啪——
白芷捂著臉,臉上火辣辣的疼告訴她,不是在做夢。
莫芳茹打了她。
可是憑什麼?
白芷用舌尖舔著因為充血,滾燙的臉頰內側,肌肉疼的一顫一顫的。
“住手!”
陸爵風去而複返,在莫芳茹第二次舉起手的瞬間,將白芷拉到身後。
“誰給你的膽子。”
莫芳茹指著白芷的鼻尖,“我打的就是這個害人精,自從她出現之後,我們沐家和宋家,哪家消停了?
今天出這事,明天出那事,件件事都和她有關。
既然是腐爛在地的秘密,就讓它們繼續爛下去好了,為什麼要挖出來。沒有這個禍害,我們沐家和宋家還是世交,我誰也不恨,我最恨她。”
陸爵風冷喝一聲,“夠了,我看你是自欺欺人。你該去找沐成勳和厲海豔。”
莫芳茹搖著頭,“不,不是他們。一個是我的丈夫,一個是我的多年好友,我為什麼要報複他們?都是白芷害我。她把這些秘密都捅出來,以後我怎麼和建華相處?”
莫芳茹綰起來的頭發突然披散開,嘴唇也顫抖著,用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地盯住白芷,“你為了那個死去多年的女人報複別人,你想過我們這些無辜人的感受嗎?”
白芷皺著眉,嘴唇緊緊抿著,垂在身側的手收緊又鬆開,反複幾次,才說道:“對不起,莫阿姨,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您和沐大哥。但是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還是會這麼做。因為我不想活在虛假的幸福裏,我的世界裏容不下欺騙。”
莫芳茹指著的白芷,“你……你懂什麼,我願意過什麼樣的生活用不著你管,你毀了我的家,我也要你死。”
陸爵風牽住白芷的手,直接拽著她離開。
白芷任由陸爵風抓著自己,回到車裏。靠在座椅上的瞬間,她頓時覺得安心不少。
看了看陸爵風的西裝外套,已經被她弄皺了。
陸爵風開車駛離沐家,又路過那條幽靜的道路。
成排的路燈投下昏黃的燈光,道路由近到遠不斷變窄。
四周靜悄悄的,道路兩旁的低矮灌木林隱藏在黑暗裏,如同藏在深淵裏的妖魔鬼怪。
白芷連忙收回視線,不由得抱緊了懷裏的西裝外套。
駕駛座旁邊的各種按鈕在夜色中泛著藍光,好像散碎的寶石。
她的視線越過陸爵風身上收回,眼皮開始發沉。懷裏的衣服有好聞的味道,沉穩的木香混著冰雪的清冽,激發的卻是溫暖和安心。不斷鑽進她的鼻端。
陸爵風餘光掃過白芷,見她合上眼睛,手不僅更加穩定地握住方向盤,車速又降下一些。
白芷感覺自己坐在搖晃的小船裏,天是青色的,水是青色的,小船搖啊搖,空氣中還彌漫著有淡淡幽香。
忽然小船靠岸了,她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哪有什麼小船,是勞斯萊斯停車了。
開出別墅區,前麵正好是一個紅綠燈路口。
白芷惺忪的睡眼漸漸睜大,對陸爵風說道:“我不回宋家,麻煩你送我去劇組,今天早上還有一場戲。”
陸爵風淡淡瞥她一眼,“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