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慢點喝，剛榨出來的豆漿，有點燙。”
白芷非常體貼地遞給他紙巾，然後又用一種更加慈愛的眼神看他。
龍九延咬了咬牙，憋悶了一早上的怒氣瞬間爆發，“你什麼意思！”
白芷竭力控製表情，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用無辜的眼神看向龍九延，好像在問“好端端的你發什麼火”。
龍九延氣結，他辦事從來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白芷要是他的手下，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白芷忽然歎了一口氣，“哎，還是吃飯吧，吃完飯有驚喜。”
雖然要吊胃口，但是得適度，把人惹毛了事情就不好玩了。
白芷主動換一杯豆漿，還貼心地送到他手上，又夾了個包子到他碗裏。
鑒於白芷良好的態度，龍九延眼中陰霾一掃而光，“什麼驚喜？”
說完之後，龍九延意識到自己情緒太過外泄，三十多歲的人了，第一次急的像個毛頭小夥子。
他清了清嗓子，端坐在椅子上，板著臉說道：“吃飯。”
白芷強忍笑意，心道果然是大齡兒童。
早飯結束，白芷去樓上換衣服，幾分鍾之後下來，她穿著牛仔褲，白色體恤，頭發紮成馬尾，臉上化了淡妝，乍一看好像是沒出校門的學生。
龍九延這一身高訂禮服站在她身邊，加上威嚴的長相，立刻就升了一輩。
“你怎麼穿成這樣。”龍九延有些不滿。
“因為方便。”白芷看著龍九延這一身行頭，“要不你也去換一件。”
龍九延莫名其妙，“不用。”穿什麼不是穿。
他剛走到車旁，白芷卻快步走到駕駛位，“今天我開車。”
龍九延手撐在車門上，“你確定？”
白芷回給他一個很確定的眼神，“上車。”
龍九延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興味，繞到副駕駛坐好。
他看向白芷，“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坐女人開的車。”
“哦，看來這是我的榮幸。”
白芷啟動車子，很快兩人離開半山別墅。
龍九延發現白芷身體無意識地緊繃，緊盯著駕駛座前方，每隔幾秒再看看左右的後視鏡觀察情況，他笑問：“多久沒開了？”
白芷快速瞥他一眼，又收回視線盯著前方路況，“也不算太久，從拿到駕照之後就沒怎麼開過。”
龍九延臉上笑意僵住，看了一眼車上的碼數表，立刻坐正身體。
白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她眨眨眼，忽然又開始加速超車。
“……”
龍九延看著旁邊的女人，不確定要不要讓她靠邊停車。
“我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龍九延挑眉，還跟他賣關子。
不過，他發現她的車技倒是比她的表情沉穩多了，至少超車加速遊刃有餘。他忽然眯起眼睛，“你故意嚇唬我。”
白芷嘴唇一抿，給他一個你總算發現了的眼神，“放心好了，我不會把你置於危險的境地。”
龍九延怔怔地看著白芷的臉，忽然發現這一刻得她臉上的笑容溫柔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