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越想越恨,捂著臉一臉跑回屋子,緊緊的關上了門。
她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裏那張因為激動而漲紅的臉。
鏡子裏那張精致的五官,慢慢和白芷重合,夏雲笙把一瓶魚籽醬精華潑向鏡子,看著鏡中扭曲的五官獰笑起來。
白芷,你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嗎?
你生的小賤種,正在替你承受著本該你承受的罪。
而你,這輩子都休想快活!
夏雲笙眼中的陰毒越來越濃,她狠狠的拭去眼角的眼淚,慢慢的站起身,走到窗戶邊,想到上次跳下去的後果,夏雲笙又折了回來。
她將床單撕成一條又一條,將它們打結成一根很長的布條後,將布條綁在了床腳上,這才拉著布條翻過窗戶慢慢的往下溜。
夏雲笙在做這一切是時候,嘴角掛著惡毒的笑,她把自己想象成了複仇的公主,咬著牙忍受著牆壁摩破自己的手腕。
或許仇恨使人強大,從小長大體育從未達標過,這一次竟安安全全落了地。她拍拍衣裙,走出了大門,直奔季高遠的公寓而去。
龍泉灣。
馬東帶著保鏢來到別墅時,並沒有遭到阻攔。龍家的保安還很禮貌的讓他們進了門,並且把他們帶到了埋葬小狗的地方。
“謝謝。”馬東對穿著黑色製服的保安說道,“也請幫我向九爺轉達謝意。”
“馬先生客氣,九爺說了,有關小愛小姐的事,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黑衣保安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馬東知道龍九延對手下向來嚴苛,所以對龍家人的行事作風倒也見怪不怪,便指揮手下刨起土來。
縱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當屍臭味從地下傳上來時,馬東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心理素質差的現場就開始嘔吐。
“這裏交給我就好。”法醫看了眼馬東和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黑衣保鏢,“還是建議你們戴上口罩,否則待會兒會更臭。”
“沒事,我在這裏或許可以幫上忙。”馬東快速拿出法醫在車上遞給他的一次性醫用口罩,戴了兩層。
而後,看了眼站在旁邊宛如一棵鐵鬆的黑衣保鏢,好心的抽出一個遞給他。
黑衣保鏢沒有接,也沒有說話。
馬東想到他可能是在憋氣,沒有勸他,將口罩收起來後蹲在了法醫身邊。
當腐爛的小狗出現在他們麵前時,馬東實在忍不住,跑到一邊吐了起來。
他都看見了什麼,那蠕動的白色的大白蟲,就是傳說中的屍蟲嗎?嗅覺和視覺上的衝擊,讓馬東暫時忘記了作為一個合格的助手應有的修養。
法醫搖了搖頭,將小狗腐爛的屍體小心放入隔離袋中。
“嘔~嘔~”馬東在一旁吐的死去活來。
保鏢聽著馬東銷魂的嘔吐聲,瞟了眼法醫的動作,終於經不住嗅覺、視覺、聽覺的折磨,繃不住也幹嘔起來。
法醫憋住笑,收拾好東西對幹嘔不停的兩人說道:“委屈二位,我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