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欣嘿嘿一笑，“好啊，給點拜師禮。百威啤酒來十打。”
沐建華深深的看了孟長欣一眼。
孟長欣笑的得意，目光挑釁，“怎麼，怕了？”
不就是啤酒，有什麼可怕的。
但是當沐建華和孟長欣肩並肩坐在馬路牙子上吹冷風，他忽然覺得自己腦子抽了。
孟長欣腦子不清楚，讓他買酒，他居然真的買了。
一口涼啤酒下肚，沐建華開始靈魂發問：“孟小姐，我真的沒有一點魅力？”
沐建華沒有自我懷疑過，他在江城豪門千金最想嫁的男人中排名前五，在沐氏更是公司女職員們yy的對象。至於他三十三歲沒結婚，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男人應以事業為準，頭一回有人告訴他不會談戀愛。
孟長欣酒後吐真言，不知道他能吐幾句，但是他現在真的想知道她還會說什麼。
孟長欣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你有魅力，但是不會發揮。就這張臉，平時多笑笑，這樣……”她把酒瓶往旁邊一扔，兩手食指戳在沐建華的臉頰兩側，向上推拉，“微笑，放電迷死一大片。嘴巴甜一點，多看看愛情兵法，玉女心經，降龍十八掌，老婆一堆一堆的，繞地球兩圈。”
“……”沐建華感覺自己的額頭青筋在蹦。
果然，不能指望醉酒的人。
“哎，我問你個事。”孟長欣有點冷了，手卻抱著啤酒罐，用肩膀撞了沐建華一下，“你有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掏心掏肺地對人好，結果那個白眼狼，反口咬你算計她，壓榨她。你應該碰不到吧，畢竟你雖然沒那麼霸道總裁，但是出身沐家，別人不敢給你擺臉色。不過我就不一樣了，小小經紀人，帶的藝人是千金小姐，出來混怎麼就這麼難，你們豪門的千金為什麼這麼難伺候。人心不古，人心難測，人心險惡，人心……還有什麼成語嗎？”
孟長欣認真地問沐建華。
沐建華想了想，“人心向善。”他碰了一下孟長欣的酒罐，“喝了這杯，我就我送你回家。”
“回什麼家，今晚我一定要把你喝倒。”孟長欣把剩下的啤酒全部打開。
路燈昏黃，沐建華看著啤酒罐裏冒出來的白色泡泡，隻覺得天旋地轉。
好半天，他才從口袋裏翻出手機，“喂，老李，開車過來接我，我在……”
*
孟長欣夢見自己在找廁所，她推開所有的隔間，每一個隔間都有人。
她忍無可忍，難道要就地解決。就在這種極度糾結的時刻，她睜開眼睛。
天亮了，身下的床真軟，房間的裝修很有品味，又很古板，一點也不像她的風格。
等等——
這是哪？
孟長欣跳下床，看到自己身上隻有一件浴袍，掀開浴袍的衣襟，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
所以，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酒吧裏，有個肌肉男過來搭訕。好像沒成功，她和沐建華在路燈下麵吹冷風，喝啤酒。
然後呢？
孟長欣努力回想，小腹隱隱墜痛，不行了，她需要去五穀輪回之所走一趟。
良久，孟長欣走出洗手間，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