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兒作死,居然把林蘭帶來了,兩個人一起進屋時,有人熱情有人驚奇。鐵子更是在田芳熱情的招呼客人的聲音中,悄悄地往後退。我他媽地隻能是裝逼了,看著四兒打哈哈,看著林蘭裝熱情。
我說:“四兒,真是天大的麵子呀,怎麼還能把你姐給說動了。”
四兒得意地說:“不來呢,我說今天的對象我說了你準去,我說是前兒,就來了。”
林蘭大方地掃視了一圈屋內,絲毫沒有什麼扭捏之態,我真的注意了,那眼光在鐵子的身上停都沒停,媽地,這女人的氣度,越發地讓我心裏起疑,這他媽能是個失足女的境界嗎?
我上前說:“林姐,真是的,你怎麼來了,工作有著落了吧。”
四兒在旁嘰咕著說:“你怎麼知道,我還沒告訴你呢。”
林蘭微微一笑說:“是我問了你這個高材生的朋友,征求了下他的意見。”林蘭的笑容背後,似乎對我的保密工作很滿意,我確實沒說過那天她和我談話的任何內容,連四兒都不知道,證明我還是說話算數的。
大家坐到了一個桌上,還算是熱鬧。李豔一下子坐在了我旁邊,另一邊是陳香,林蘭挨著四兒坐了,鐵子借口要招呼,說等會隻來喝杯酒,現在就不上桌了。
媽地,我承認,這是我有史以來把吃飯當成工作的唯一的一次,因為有林蘭,別的人不知道,但我和鐵子的心裏透亮。林蘭掩飾得很好,大方地打招呼,大方地吃菜敬酒,四兒更是興奮得什麼似的。
我說:“四兒,看你這樣子,是巴不得要我和香兒滾蛋吧,從此再沒有人來挑戰你作為領導的權威了吧。”
四兒笑了說:“這就好有一比呀,你要是不能避免被強奸,那就索性當享受,你們既然去意已決,多說就是屁,不如高高興興送你們走,發財了回來拉我一把。”
媽地,四兒嘴上沒個把門的,順嘴這麼一說,這他媽地是什麼邏輯。滿桌的人,就李豔張著個大嘴抬著個頭傻嗬嗬地大笑,陳香和林蘭包括田芳,都是掩了嘴輕輕地笑。媽地,看來這就是女神和女神經的區別了。
陳香看著四兒說:“怎麼樣,我把前兒收了,有意見嗎?”
四兒點著頭說:“我跟前兒說了,挺好的,我還幫你做了工作呢。”
李豔張著個嘴傻嗬嗬地問:“怎麼啦,什麼收了?”突然又象是明白什麼似的,啪地一摔筷子,哭喪著臉說:“天啦,你們訂婚了,今天是你們的訂婚宴?”
桌上所有的人都是笑得直不起腰來,陳香笑著時不住地看著我的眼,四目交彙。媽地,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李健盡講陳香的壞話,還有陳香先前在我心裏的疑惑,就從陳香本人這種風情的氣色來說,還真的是迷死人不償命呀。
我阻了李豔說:“別瞎喊了,真是的,哪跟哪呀,告訴你,我失業了,和陳香一起失業了,今天就是我和陳香的領導給我們擺散夥宴呢。”
李豔聽到是這事,突又嗬嗬地笑了說:“哦,這呀,好辦,前兒,給,要多少取多少。”
說著,李豔遞過一張卡來。陳香看看李豔又看看我。田芳卻是一把奪過卡還給李豔說:“別呀,姐,我跟你說,這男人用錢,沒什麼數的,小禾走時都跟我說了,要把她哥給看緊呢,不能隨便用別人的錢,我不看好,小禾回來打不死我呀。”
李豔悻悻地接了卡放進包內,抬起頭對我又是一臉笑說:“什麼時侯要,就當是自個口袋哈,什麼時侯來取都成。”
說實在的,我感謝李豔,沒有心計,真的是隻要是她看中的人要對你好的話,那就是一門心思對你好,比如為了黑子的事,她幾次都是當成自個的事辦的。她喜歡我,從來不遮著掩著,這是傻子都看得出來的。田芳完全是為了維護小禾,就連今天把李豔叫來我也知道,那是為了製衡陳香的,唉,這女人,心思縝密起來,還真他媽地針都插不進呀。
林蘭一直沒怎麼說話,也一直隻是跟著笑著。
我起身去上洗手間,過道裏,林蘭跟了過來,看著我,我又從她的眼裏發現了一種冷光。媽地,我一直認為,林蘭沒有和我說全部的話,說了一半還留了一半,關於王夢還有王妙,絕然裏麵還和蘇小禾有著聯係,這也是我一直警惕著的原因,要是我沒有這個直覺,管你媽地翻什麼天呢。
“你辭職,是不是和生死會漏氣有關?”林蘭直接問。
媽呀,老子嚇得尿都快回流回去,草,這個女人,怎麼似乎什麼都知道似的,這件事情,根本上與她並無交集,但現在,卻是明明白白地直接問,看來,我真的不能小看這個女人。
我快快地說:“有關係,但也不能說完全有關係,我也是不想做了,換個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