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處笑著說:“你小子打什麼主意呀,不會是想把這也吃進去吧。”
我笑著說:“哪呀,我們還真的沒這麼大的胃口,不過,前期工作,可出點力,您看這我們工程反正是在這地方散開了架勢,反正一塊也是平,二塊也是平,不如我們一下全幫著把前期場地平整了交給您一美女,對外招商那人家還不得眼睛放光呀。”
孫處哈哈地笑著。陳香沒笑,驚訝地望著我,計劃裏可沒有這件事,我當然也沒和她說。
孫處說:“好是好,可沒墊資,你們如果能墊資平整的話,那當然好了,最後,這也是你們新工程競爭的籌碼呀。”
我說:“有您這句話,我和陳總商量下,做個計劃報您,也不用簽什麼正式合同,有個意向性的協議就成,您看著滿意的話,我們一並做了。”
孫處笑著告別。當然,這事從根子上說,他是願意的。有人白墊著資平整土地,求都求不來呢。再說,我是想著,如果先能把這一起平了,那以後不管做什麼,我們都可以分點什麼了,公司在花江,怎麼著也得立足花江才成。
晚上和陳香商量,陳香說你瘋啦,你知道那平整要多少錢嗎?
我說知道呀,二三百萬吧。陳香說:“公司資金你知道,前兩個工程還有些尾款沒結完,新工程上馬,已然是拿出了全部的家底了,這還有什麼錢去搞這個。主要是擔心呢,要是出個什麼事,那可是滅頂之災呀。”
我知道陳香的心思,公司趙江打拚這麼多年,因是和他一起起家的老兄老弟,說真的,福利都很好,趙江自個倒是沒落下多少錢。有點錢,都在工程裏滾著。
陳香也明白我的意思,這麼多年,公司一直沒有大的起色,還是我和陳香加入後,特別是這兩單工程,公司才真正意義上有了些盈餘。陳香當然明白,要想公司真正有起色,必得大攬工程,把花江的大工程都做了,我們也就跟著富了。
我最後說:“有一點我相信,與政府部門做生意,不管你怎麼墊或是對方怎麼拖,一方麵不擔心會破產,另一方麵,不擔心會賴賬,隻是可能在周轉時間上長點罷了。”
陳香點頭表示同意。我說:“陳總同意了,那我就做計劃書了,明天報孫處,他同意了我們就籌資開搞呀。”
陳香憂心忡忡地說:“向前,我知道這是個好事呢,可一時半會到哪去融這麼多資呀。”
我說:“別怕,路都是人走出來的,隻要孫處同意,你和我就撒開了腳去借吧,我相信能借到,隻要過了這個坎,何愁錢不能搞攏呀。”
我不囉嗦過程了,直接說結果,孫處當然同意,報了上麵,還受到表揚,說能借助民間資本促進新常態下的新開發,是好事,隻要招到商,立馬兌現所有的墊資,另按招商引資的比例給一定獎勵。
這我相信,現在的政府,真的非常誠信。
接下來,一方麵我和陳香帶著全司上下讓新工程順利開展,另一方麵,我和陳香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能把這額外的一塊肥肉給夾到嘴裏。
當然,各位又沒猜錯,我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足以讓我擺脫這種折磨的人,李豔!
還有一個人,鐵子。
這兩個人,隻要我開口,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問題。但我心裏還是有點打鼓,找這兩個人,是以我自己一貫的誠信,還有我與他們的交情作為底線的,如果真的出點什麼問題的話,我還真的不好說。
但就工程本身而言,是絕無問題的。我怕的是,中間會出現什麼人為的因素,從而真的萬劫不複。
但抬上馬的事,不能不做。順道說一句,各位可能奇怪,我為什麼這麼玩命地幫陳香,就連張路那小妖精當時來花江諷刺我說什麼“看來這公司是你作主了”這話時,我都沒有動搖。不為別的,一種固有的義氣吧。或者說,是象我這種*絲固有的一種情結吧,這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情結,天生的。我們這樣的人,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當初在一片茫然手足無措轟然作別原先的公司時,是陳香不僅仗義地和我一起離職,而且主動解開一直的心結與其父母和好,收留了我。我當初就發了狠,我向前至少是這幾年,不管別人說什麼,或者說是碰到什麼,我一定要幫著陳香,把公司搞得風聲水起,然後,我就是留下來,也有理由,離開,更是瀟灑。我向前就是這臭脾氣,窮骨頭有幾根,還叮當作響。各位和我有同感的,請鼓掌。
我拉了陳香,回了小城。
當然,找到蘇小禾,我想請鐵子和李豔吃頓飯,不能不帶上蘇小禾,因為如果她不在,聽說我和李豔單獨接觸了,那是要翻天的。
大家也看出來了,吃飯是假,商量這件事是真,說白了,融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