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下黑子的情況,黑子說好著呢,香姐關照得很好,賬結得很及時。我感激地看了一眼陳香,陳香鼻子哼了一聲說:“不用謝黑子,李豔不是向前朋友嘛,大家都是朋友,沒事的,好好做,對了,我問過食堂了,都說你的雞正宗,很不錯。”
黑子搓著手傻笑著。李豔倒是紅臉變成了黑臉,陳香上前說:“姐呀,我這出了錢還看您這臉色呀,我們都爭不過蘇小禾的。”
陳香這女人,剛緩口氣,就開始鬧鬼,這是什麼話呀。我趕忙茬開話題問:“豔兒,你的事辦得怎樣了?”
李豔說:“差不多了,下月公司就掛牌了,到時侯一起來玩呀。”
總算是把個氣氛緩過來了,我記著下午還要幫劉路的事,對李豔說:“真的忙呢,不能把您那錢打了水漂不是,還真的飯都不能陪你吃了,我和陳香得走了。”
李豔點點頭。突地對我說:“向前,小禾這段時間晚上天天去幫我,唉呀,這死丫頭,叫姐叫得我的心都化了,還虧了她呀,整貨整得我腦袋大,她靈著呢,是你要她幫我的吧。”
話音剛落,陳香就烏起了臉。我說沒有呀,可能是她覺得你這個姐比我這個哥靠譜多了吧,所以幫下忙傍大款呢。
李豔笑得臉都舒展了。我知道,這是說給陳香聽的,唉,女人的世界,就是這麼奇妙。
不能多說,陳香得去工地,我得去演戲。
告辭出來後我扯了個理由說是下午要去辦件別的事,陳香問別的什麼事,我說私事,類似你們女人買姨媽巾。陳香紅了臉說算了,你去吧,我不問行了吧。
劉路見我這麼守約,啪地拍了下我的背說:“爺們,還真男人。”
我拉開車門上去說:“走吧,演完了我這一腦袋事還等著我呢。”
劉路嗬嗬地笑著,飛一般地開著車到了花江一醫門前停車場,放好車,我和劉路出來。
眼一瞟,老子心裏一驚。
醫院門前都是各種小餐館,這各位是知道的,幾成一種異乎尋常神一樣的存在,而且生意都還不錯,做病人的生意。
餐館不是重點,而是老子眼一瞟,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媽地,上午剛見過的,就是到黑子店裏挑事的那小子,此時坐在一家餐館裏,對麵坐著一個黑瘦的家夥,兩人低著頭說著什麼,那黑瘦的家夥,一看,媽地,就象是紫外線過度的樣子。
我走過去,那小子發現了。一愣,馬上起身,而他對麵那家夥,迅速地低了頭,我看不清臉。
那小子招呼著說:“唉呀,向哥,這花江太小了,雙碰到了,對了,上午忘介紹了,鐵哥一直叫我刀子,向哥也叫我刀子吧,怎麼,看病人?”
我說:“是的,你吃飯呀。”
刀子說:“我倒想請向哥吃飯呢,這是我開的,哪天不嫌小的話,來這吃下試試,我這都是花江的特色。”
我笑笑說:“好呀,鐵子來玩時我約他來。”
劉路催我,我告別刀子進醫院上樓。
心裏其實一團迷,媽地,無無端端地,刀子去挑黑子的事,還他媽地連著鐵子,還與個家夥神神秘秘。草,這事,不是這麼簡單吧。
但此進沒功夫想了,劉路催得緊。
見了劉路父母,我有點驚訝。看看劉路,又看看兩位老人,隻在心裏覺得有點奇怪。劉路也就與張路差不多的年紀,按說比張路看著還小點,至多不過二十四五歲吧,怎地她父母看著都象是七十多了的樣子,這算不來呀,這個所紀的女孩,父母至多也就四十多五十歲左右吧,那個時侯結婚早,應是和陳香父母差不多的年紀。
劉路已然開始介紹了,說媽這是我男朋友,來接您了。
兩老人看著我,嗬嗬地笑。劉路母親還拉了我的手,上下打量著,直點頭。老頭子在旁說:“樸實,好,小夥子精神呢。”
我笑笑說:“阿姨,接您出院呢。”這一聲叫出口,老子心中怪別扭的,真的叫爺爺奶奶才合適的。
劉路母親一迭聲地說:“出,出,出,這就出,路兒打過電話了,手續都辦完了,就等你來呢。”
看來劉路說得沒錯,老人家是一心逼婚呀。
演戲得演出個樣來。我趕忙關切地上前去扶劉母,劉母笑著伸出手竟沒有拒絕。
媽呀,這個劉路,此時竟然真的上前叭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說:“挺乖的,獎勵下。”
劉母嘴裏說著這瘋妮子,眼裏卻是笑得快溢出蜜來。
劉母又推開我的手說:“我沒事了,不用扶,我能走。”
劉路此時上來拉了我的手說走吧,我媽突然就好了。我笑了,而劉路竟然還真的挺自然地靠在了我身旁,我順勢一把摟了她的腰。天,軟,真的軟,而且上手的感覺,竟是微微一顫。這反應,我相信劉路昨天說的話,我真的是除了她爸以外,第一個摟她腰的男人。唉,媽地,竟然真的有點小反應,帶著點小激動,草,男人原始的劣根性,天塌下來,這反應都是說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