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香心情沉重地上樓到了公司辦公室,陡然出現的照片還是讓人心裏覺得壓得慌。我也明白,這一段時間以來,包括再碰到劉路時,都有一種慌慌的感覺,說白了,還是做了鬼事,心裏不太平。
這特麼是誰這麼有心計呀。陳香隻說是個男的,號碼顯示還是花江本地的。草,花江,我們可沒結什麼怨的。
搞不清來曆的幾張照片,搞得像是久遠的豔照門一樣,讓人心神不定。老子突然覺得,這在花江,是不是背後也有雙眼睛盯著呀,而且我們的任何活動,似乎都是清清楚楚。好在我們真的沒幹什麼,如果老子奈不住寂寞,真的搞了什麼,一張照片拍下來,媽地,蘇小禾還不得把我活剝了呀。
想起來心裏有點發冷,那這也就可以說明,幾乎我們所有的活動,都有人關注,到底是一雙怎麼樣的手,在背後要操縱我們。
陳香說:“其實,這事情我們真說起來,也沒什麼,本來資格就沒問題,是王妙搞的鬼,現在,工程一切進展順利,我們哪點有問題了。”
我說:“這倒不是一個問題不問題的問題,而是一個欺騙性質的問題,唉,也是我求勝心切,當時怎麼就想了這樣的一個嗖主意呀。”
我對陳香說:“管他呢,回拔問下,究竟要做什麼。”
陳香關上辦公室的門,還特意拉了窗簾。我說你這搞得我們真的像有事一樣,陳香說注意點好呢,有時侯,本來沒事,一個誤會引一堆事,我一想也是的。
拔過去電話,一拔既通,陳香打開了免提,放在桌上。
陳香快快地說:“照片我們看到了,也不囉嗦了,你剛才要我想清楚,請問,到底要怎樣呀?”
一個男人的聲音,嗡聲嗡氣一般,但我能感覺得到,是個所齡不是特別大的男人的聲音。
“想清楚了那行吧,那你準備怎麼辦?”
陳香說:“你要多少?”男人的聲音很詫異,說:“什麼什麼要多少?”
陳香說:“你拍了照片,不就是想要錢嗎,要多少錢,直說。”
那男人說:“你怎麼忘了,張路沒和你說?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你想好了,再和我談。”
啪地掛了電話。
我和陳香倒是驚訝一片。我聽得明明白白,媽地,對方說了張路,而不是說的劉路。我幾乎同時和陳香一下驚醒,天,我們真的是心裏有鬼呀,人家對方,根本就沒看出來,以為劉路就是張路,而且,所說的事,根本不是我們這檔子事。媽個逼地,老子們倒是白嚇了一場。
但,這還讓我們不得理解。認成了張路,顯然跟張路有關係,而且還和陳香有關係,要不然,不會把照片寄到陳香這來。還有,陳香剛才問得夠清楚了,直觀的理解,當然是問要多少錢的,媽地,聽對方那口氣,還真的不是要錢,而是預先約定了什麼事一樣。
我和陳香對望一眼,同時感到了事情又複雜了起來。
我對陳香說:“香兒,你確定在花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或是和別人有什麼過節嗎?”
陳香看了我一眼,臉上的神情竟然突地變得柔軟起來,對我說:“你真是的,你問我呀,花江於我,和你一樣,我不見得比你熟悉。”
唉呀,我拍了拍頭,真是昏了,媽地,問起這問題來。陳香是花江人不假,可很早就出去了,應該說我和她一起呆的時間,還是最長的,於小城,她和我一樣,比花江熟悉。我突然明白,陳香剛才臉上突然柔軟的原因。媽地,這女人,任何情況下,這情感覺是說來就來呀。
陳香沒得罪人,我放心了。我對陳香說:“香兒,你把那家夥約出來,我和你去,看他搞什麼鬼,反正這事攤到頭上了,想躲,躲不掉的。”
陳香點點頭。再次拔通電話。還是那個男的,電話一通就不耐煩地說:“想好了再說,別煩我,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別廢話。”
陳香忙忙地說:“想好了,我們見麵說吧。”
那男的明顯頓了一下,竟然是驚訝地反問:“這麼快想好啦?行,你說在哪見麵吧,對了,東西帶上,別忘了,再有,別搞什麼鬼,張路跟你說過吧,我有我的原則,到時候別大家都不好看。”
陳香還想說什麼,我打了個手勢。陳香明白,快快地說:“那行吧,晚上七點,就到三江茶吧吧。”
男的說好吧,啪地掛了電話。
陳香收起電話,手心都是汗,對我說:“向前,越來越怪了,還要帶什麼東西,怎麼辦。要不,向前,我們別玩了,我們給張路打個電話吧,反正有什麼事說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