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冷漠的接過手機,“爺爺。”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電話剛剛接通,那邊便傳來了顧天華暴怒的聲音。
“你趕快把晚晚給放了,你不要讓你盛叔叔難過。”
“爺爺,國有國法,她既然犯了罪,就得自己承擔。”
“顧連城!”顧天華低沉蒼老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出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了?你信不信我一頭撞死?”
盛靳濤得意的看著顧連城。
現在的顧家還輪不到他來做主呢,隻要有盛家老爺子在一天,這顧連城就翻不起什麼風浪。
顧連城眸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他沉默的片刻,“爺爺,如果您在這樣,我將以妨礙公務的罪名逮捕你。”
“……”
隨著顧連城一句話落,那邊傳來了一陣短暫的靜默,隨即,一聲怒吼傳入耳膜。
“顧連城你這個……”
沒有給顧天華說話的機會,他反手將手機扔給盛靳濤。
“盛先生,養不教父之過,你現在該做的不是來這裏妨礙公物,而是該去反思一下,把自己的女兒教育成了什麼樣。”
不等盛靳濤說話,他又補了一刀。
“刑法第二十三條已經著手實行犯罪,由於犯罪分子意誌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是犯罪未遂,而盛晚晚的是故意殺人猥瑣。”
“所謂故意殺人未遂罪,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的規定,是指故意的非法剝奪他人生命的行為,由於行為人的意誌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行為。”
盛靳濤狠狠的盯著他,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鐵麵無私,不過就是為了喬薑那個賤女人。
瞧著他臉上的陰鬱,顧連城神色寡淡,隻是淡淡的陳述道:“第二百三十二條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鄒鳳梅震驚的後退一步,差點就一口氣沒有上得來。
男人雲淡風輕的瞥了她一眼,解釋道:“對於未遂犯,可以比照既遂犯從輕或者減輕處罰,不過,怎麼也得三年。”
吐出一句,不顧盛靳濤暴怒的模樣,他抬腳便朝著前麵走去。
盛靳濤還想要重新來,卻被警員攔住了去路。
“先生,你這是想攻擊總警司麼?”
一頂帽子扣了下來是,盛靳濤腳步突然就頓住。
他狠狠的看著顧連城離開的方向,垂在身側的手狠狠的捏了起來。
他倒是低估他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這麼狠,竟然連顧家老爺子的話都不聽了。
我就想看看,他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
喬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外麵一片漆黑,病房裏隻有她一個人的存在。
床頭放著一疊厚厚的證明,她過來一看,全都是她中毒的相關資料。
唇瓣輕輕勾了一下,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直接要盛晚晚身敗名裂。
敢給她下毒!
正在這個時候,她看到病房外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她眉頭輕輕蹙了一下,“進來。”
片刻之後,杜蓉弱弱的冒出了一個頭。
她看著喬薑,嘴角扯出僵硬的弧度,“喬薑,你好點了麼?”
“沒事了呀。”
她話音剛剛落下,杜蓉就哭了起來,那眼淚來的很是凶猛,大有怎麼都止不住的趨勢。
喬薑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誰知道,她卻越哭月洶湧,簡直都收不住了。
半晌之後,她揉了揉腦袋,“你別哭了行麼?”
杜蓉紅著眼睛來到床前,“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給你拿喝的你就不會中毒了,這樣一來,你就不會被人陷害了,更不會被人給……”
喬薑無奈的揉了揉腦袋,“沒有你想的那些事,我除了中毒是真的,其餘的都是假的。”
“真的麼?你真的沒有被那個男人給……”
喬薑搖了搖頭,“沒有,盛晚晚的目的就是想要我身敗名裂,而且,那麼段的時間之內,那個男人是在犯罪,他也不敢對我做什麼,我可是中了毒的人。”
聞言,杜蓉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可,你不知道報道寫的有難聽,總警司都生氣了。”
提起顧連城,喬薑麵色微沉,“別給我提那個賤人。”
杜蓉:“……”
她抿了抿唇瓣,沒有再提顧連城。
來到床邊坐下,她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可是,你真的沒有什麼事兒吧?”
瞧著她眼底濃的化不開的擔憂,喬薑歎息一聲。
“真是沒事兒。”
“可是喬薑,你中的的是什麼毒啊?”
說起這個,喬薑有歎息一聲。
“巴比妥累催眠鎮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