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力氣!
被沈曉芸扼住脖子,我眼角的餘光甚至能看到袁老鬼在衝著我獰笑。這般下來,我想要破口大罵,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脖子被扼住的越來越緊,同時肩胛上被她掐出的幾個指洞,現在也在散發著劇痛陣痛。
再這麼下去,豈不是得死在這裏?
我腦子瘋狂運轉,拚命的想著對策,後背?他就拍了我一下後背,為什麼……為什麼我就能被他製住!按理說術法之間,必定是需要媒介,可現在為什麼袁老鬼會突破這個桎梏?
不、不對!他一定沒突破,他隻是用了某種法子來取代。
沉重的窒息感,已經讓我大腦有些缺氧,雖然雙手不能動,可雙腿還有腰部卻是沒受限製,這麼一來,我掙紮得愈發劇烈。
在我拚命的扭動下,原本不能動彈的右手,忽然間有了知覺,我好像捕捉到了什麼,可一時也沒有辦法證實,但這會右手能動,我很快揚著拳頭朝著沈曉芸的頭猛砸了過去。
一拳、兩拳、三拳!
我玩命的揮拳,直接把沈曉芸的下巴都給打脫了臼。雖然她的雙手還是沒離開我的脖子,但好幾次的鬆懈,終於讓我爭得了幾口喘息的機會。
生死關頭,我幾乎爆發了全身的潛能。
拳拳到肉也沒用,我隻好改為用力去扳沈曉芸的手。
距離太近,沈曉芸那被我砸脫臼的下巴,不斷從她嘴裏滴落出粘稠的血液,這股子腥臭難聞的味道,讓我胃部一個勁的翻騰,幾欲嘔吐。
我忍不住死命的拉伸脖子,試圖避開,正巧,目光卻是落在了袁老鬼手裏的那個紙人上。
嗯?他這紙人?
原本四肢俱全的紙人,這會卻是沒了右手,而我……不正是右手能動?等等!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我整個人猶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我說那袁老鬼怎麼能對我用控身術法,原來是這麼回事!術法既然稱之為術法,自然是人力難及,但我現在卻能掙脫他的術法控製,我絕不相信自己有什麼勞什子的神力,或者潛力爆發。
剛才定然是我無意中破壞了他的術法施展,這才讓右手掙脫了控製。聯想到袁老鬼從頭到尾的動作,那現在很有可能,在我的身後,也貼著一個同樣的紙人。
心裏起了算計,我沒有馬上將手伸到背後去撕下那術法媒介,而是保持著掙紮動作,但身子,卻是漸漸的開始往後挪移,試圖離袁老鬼遠點。
如果被他發現我的意圖,指不定會親自過來下殺手。
這會我透過沈曉芸的屍身,從間隙看向了袁老鬼,隻見他眉頭皺起,將那紙人舉了起來。
不好,這狗娘養的又要用那招。果然,舉起紙人後,他伸指往那紙人兩腿上互點了一下,其間,他身子微微一晃,這術法用出來還是有那麼點限製。
就在他點完以後,我背後感覺一涼,驀然間,雙腿跟著失去了知覺。
後背,果然是後背!
先前雙手失去知覺的時候,來得太過突然,再加上驚慌失措,根本就沒有過多注意,現在卻是明顯的感受到那術法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