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娃子,慌什麼慌,好好說村長怎麼了?”鐵牛一雙怒目瞪起來,頗有幾分震懾的作用。
那連滾帶爬的少年,大口大口的喘了會氣,才抬頭道:“村長他也不知道怎麼的,一大早跟丟了魂似的,上竄下跳,先前竟然一個人爬上了屋頂,說要變飛鳥,還好給李嬸及時發現,才沒讓他從屋頂上跳下來。”
“這是咋回事蛋娃子你說真的?”鐵牛驚聲道。
“那還有假村裏好多人都看到了,這會正把村長綁家裏坐著呢”蛋娃子一拍腿道。
“怎麼事情偏偏是在這個當口……”
“對啊村長昨兒個晚上都好好的,怎麼突然這樣了。”
“不會是中邪了吧?”
“中邪?”鐵牛一聽人群中冒出這字眼,很快朝我們看了過來:“法師,咱們村長這情況,不會真中邪了吧?”
“聽情況很像,但是沒見著人,我也不能妄下定論。”我搖頭道。
“那還等什麼,你快跟咱們走,進村裏再說。”鐵牛連忙招呼道。
見我點了頭,鐵牛招呼一眾村民在這看村口,隨即跟蛋娃子一起,帶著我們三人進了村子。
村裏的氣氛一片沉悶,好幾家都掛著白幡,不時還能見到一些人正在燒紙錢,低聲哭泣,這些人家,想必就是在這屍患中,死了親人的那些。
“法師,你們別見怪,村裏死人多了,都是沒辦法。”鐵牛歎了口氣。
我擺手道:“死人掛幡,為其吊唁,天經地義的事,有什麼好見怪的?”
“那就好那就好”鐵牛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幾分友善,走著快到了村裏一戶人家的時候,他指著道:“前麵就是村長家,對了法師,你們二位怎麼稱呼啊?”
“我叫任凡,她叫沈蔓蔓,一會人前人後,還是叫自然點吧一直叫法師法師的,平白讓普通村民聽了心裏恐慌。”我說道。
“這是小問題,那我叫你任兄弟”
有著說話的一會功夫,村長家我們也到了,這會那屋裏屋外,正圍著一大幫子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鐵牛帶著我們一路進去,村民都很自覺的讓開了道,在那屋中央,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正被綁在藤椅上,他也不做掙紮,就是時不時的咧嘴傻笑一下。
“任兄弟沈小姐,這位就是我們村長。”鐵牛給我們介紹道。
我點點頭,走到了村長跟前,衝他眼前揚了揚手:“村長能聽見我說話嗎?”
村長目光呆滯著,毫無反應。
他這難道是丟了魂?我這想法一起來,很快捏了枚銅錢在手裏,往眼睛上一抹,使出了開眼咒法,果然現在這村長身上,三魂七魄,丟失了大半,身上僅餘了一魂三魄在裏麵,勉強維持著存活。
沈蔓蔓眉頭輕皺,同樣準備開眼查看。
我伸手阻止了她的動作:“別開了,是丟魂,而且不止丟了胎光,他現在身上僅餘了一魂三魄。”
“這麼嚴重?”沈蔓蔓驚聲道。
“有點像是被嚇的,也有可能是被拘魂,我得先看看。”
說完,我招呼鐵牛去給我準備兩根白蠟燭跟一隻活雞,另外讓他把屋裏不相幹的村民先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