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道人見到我的動作,仿佛看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我可是人!剛才我用術法上身確實讓你占了點便宜,但散了術法,你耐我何?”他腳下一連退後了數步,手上那牌子也收了起來。
“你花大代價布置出這麼片地界,難道是為了跟我肉搏的?”
我譏誚的看了他一眼,狠狠吐出口唾沫。
毛道人皺眉看著我,一時間摸不清我的底。
“臭小子,險些被你糊弄過去了!我就不信你今天能逃得了!”
毛道人破口大罵,伸手掐起了印訣。
他的手段層出不窮,最擅使的控製凶靈等手法還沒使出。
現在由不得我對他多有提防。
剛才雖然我隻是在故弄玄虛,但更多的,還是在試圖尋找這片空間的破綻。
這個所謂的‘開鬼門’,一定是某種邪術陣法,裏麵奇門遁甲的影子很重,但眼下我一時也沒有能夠破除的法子,隻能夠走一步算一步。
早先在廣東的時候,我就曾經遇到過一次。
當時是李老頭布置出來的陣法。
我憑借著一些細微的地方,找到了破解法子。
現在毛道人的陣法,更顯邪乎,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論到玄奧神奇,這陣法還不如李老頭的。
正當我猜測的時候,我眼前的毛道人身影變得模糊了起來。
“想跑?”
我跟他的距離本不遠,身子一下就朝他竄了過去。
但這一次,我撲了個空。
正當我奇怪他上哪去了的時候,一個滿頭長發的女人,從他消失的地方陡然出現。
她的頭低垂著,滿頭黑發,如同多年沒有洗過,很密、很稠!
就像一團黑糊,散發著惡臭。
頭發低垂在她的胸前,將她的飽滿蓋住,同時也蓋住了她的五官。
不是活人!
這是我心裏的第一反應。
轉眼過後,我有些為自己的反應覺得好笑。
奶奶的,毛道人不弄些鬼物出來對我下手,難不成還安排姑娘給我相親?
那也太惡心人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在哪?”
女人猛地抬起頭,可這會我還是看不清她的臉。
你的眼睛?
你的眼睛難道我還會揣兜裏?
“姑娘,我為你超生。”
我手中銅錢,屈指一彈,直直的朝她的頭射了過去。
女人似乎對銅錢的到來,生起了感應。
那滿頭稠密的黑發,無風自動,轉眼間,宛如靈蛇的迎著我的銅錢纏了過去。
銅錢破萬邪。
沾萬人陽氣!
陽氣對於鬼物來說,無論什麼等級,都絕對是他們最為懼怕的東西。
那些黑發纏上了銅錢,銅錢如同陷進了泥潭。
雖然也能灼燒得發絲“哧哧”作響,可卻不能再往裏頭推進分毫。
女人仰起了臉,我看不到五官,但總感覺她似乎在衝著我邪魅的笑著。
這份笑很隱秘,偏生我就是能感覺得到。
就像那種有人在背後看著你,你即便沒回頭,但就是能感受到那目光一般。
我眉頭擰起了個疙瘩。
這女鬼毫無疑問,隻是毛道人給我的開胃菜,如果現在我解決她都費勁,就甭提能逃出去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