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之行,剛開始還算順利。
皇帝看到青蓮時明顯一臉驚豔。
青蓮見到那皇帝時也是一臉詫異,其實別說她詫異,連我都有些詫異,隻因這皇帝十五歲得三子箴言,如今也不過三十三歲的年紀,許是父子的緣故,他長得也與箴言有三分相似,不過卻比箴言多了分成熟男人的韻味。他與箴言兩人走在一起與其說是父子,不如說是兄弟更合適。
兩人的初見很美好,可就隻是初見,幾天下來再沒有後續發展。隻因這青蓮跟箴言幾乎寸步不離,我都找不出機會讓青蓮跟皇帝單獨相處。
直到那晚,皇帝、李公公、我、箴言、青蓮一起出去觀賞這江南燈會。
這天道終於幫了我一次,江南最大的青樓依夢樓的花魁出門巡街以增加燈會氣氛,一時間人潮湧動,喧鬧不堪,於是在我的極力促成與天道的幫助下,我祥裝害怕的緊拉著箴言的手,與皇帝、李公公以及青蓮走散了。
這與青蓮走散了,我還祥裝焦急的提了幾句,箴言卻很鎮定,想來是早已安排好暗衛保護青蓮,隻讓我好好逛燈會,我自然從善如流再也沒提起“青蓮妹妹”。
此刻的箴言自然是無法得知,在我按照命格本一手促成此情此景的情況下,饒是他的暗衛再強大,又如何強的過命?
當燈會快散了,我才在河邊再次見到青蓮跟皇帝。青蓮穿著皇帝身上的外袍,一身衣服鬆鬆散散的,並且都濕透了。她看到箴言的瞬間便哭著撲到他懷裏,哭哭啼啼的訴苦,原來人流太亂,她被行人無意間擠入湖中,幸得皇帝相救。
我見那皇帝看青蓮的眼神,再看青蓮那略帶羞意的小臉蛋,瞬間滿足了。不枉我在人群裏死命拉著箴言的手東跑西竄。
之後的事情,便水到渠成。
在回京的前一日,箴言代他老爹去見地方官員,我去尋青蓮,卻遠遠看見李公公守在青蓮的院落口,我自然猜到是皇帝在青蓮的院子裏做些不厚道的事,讓李公公來守門,所以我原想當成什麼都沒看見的轉身就走,卻不料跟那李公公的眼神對上了,那一瞬間,我發誓我自這位隨侍公公的眼中看到了殺意。
看樣子天道果然還是不喜我的。
我鎮定的對著李公公笑了笑,腳步不停仿若沒看出任何異樣的向青蓮的院落走去。
不出意外,我還沒跨進院門,便被李公公攔住了。
“王妃娘娘這是…”
我笑的溫婉,“我來尋王爺,明日便要回京,我想去街上買些小玩意兒,公公您怎麼在這裏?”
李公公也笑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這不巧了,聖上也派雜家來尋王爺,我剛來側妃娘娘這裏叨擾過,王爺似是一大早就去了知府大人那裏。”
“這樣啊,那我去問問妹妹願不願與我一起去…”我說著又要進院子,那李公公立馬麵帶笑容的攔在了我身前,很是恭順的道,“側妃娘娘身子似是不太爽利,王妃還是別進去染了病氣,若是娘娘不嫌棄,雜家可駕車與娘娘同去。”
看這樣子,皇帝與青蓮那檔子事八成是成了。
再看看李公公這副掩藏在笑臉下的再往前走就幹脆殺掉的小神情,我很識時務的笑道,“那就麻煩公公了。”
回京後沒多久,青蓮就被診出有了身孕。
箴言很高興,我也很高興。
現在真是沒有什麼比一切都照著命格本子上來演更讓我高興的事情了。
可我還沒高興幾天,苦惱的事情就來了。
其一是按照命格本上的敘述,青蓮被診出身孕後第二天,箴言就會來找我並將青蓮提為正妃,我則降為側妃。可我等了三天,也不住的旁敲側擊,箴言卻一點給青蓮升分位的動靜都沒。
其二是因為青蓮有了身孕,前三月不方便侍寢,箴言便成了我房裏的常客。
你說他要是會做點什麼,我也沒那麼不高興,畢竟歡愉過後睡一覺,早上起來依然神清氣爽。悲劇的是他什麼都不做也什麼都不說,隻是一整晚的坐在榻邊看書,他不睡,自認[賢良淑德]的我也不能睡,於是也隻能幹坐著陪他耗一整晚。
導致青蓮懷孕不過一周,我已是一臉憔悴。
為此,白氏認為我這一臉憔悴樣是侍寢過度,所以看我有些不順眼,還暗地裏提醒我說要王爺雨露均沾。
我隻能在心裏翻白眼,這一周裏我明說暗勸都不知道說了幾次讓他去白氏那裏,可他卻全當沒聽見。
有時還會突然看著我笑著來一句,“藤兒是不會背叛我的,是吧。”
我經常被他這種莫名的笑弄得毛骨悚然,這樣的箴言不正常。
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察覺到了青蓮與皇上的事。
這天深夜,我還沒看到箴言的身影,原以為他終於良心發現不再折磨我讓我睡個好覺的時候,紅杏興衝衝的跑來說,王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