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子很簡單,房子也不太隔音,秦崢等人進到最裏麵的院子時就聽到一道聲音焦急的說道:“怎麼又來了?難道還沒死心嗎!”
“衛兄,你這此的禍可闖大了,來的是三個男的,是不是那姑娘的兄弟,特意來揍你的啊!”那個差點就扇了他一耳光的眼屎男的聲音,秦巒一時半會兒很難忘記。
三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好笑,衛之慶前幾天還悠閑的到處晃蕩,怎麼這會兒就闖了禍?
“我不過是難得在京城聽見鄉音,就想與那姑娘聊上幾句,哪知道她一見我張嘴就尖叫,搞得好像我調戲她一樣!”衛之慶話裏的委屈真是令聞者傷心。
“衛兄難道不是見人家姑娘長得美,才上前搭訕的嗎?”
“在下是那樣的人嗎?!”衛之慶暴怒道。
“難道不是嗎?”異口同音的三道聲音,秦巒推門而入,剛才是他和顧言涇還有屋裏的眼屎男同時說出口的,秦崢雖然沒吭聲,但那臉上忍俊不禁的表情,想來也是表示讚同的。
“你們怎麼來了?”門剛開的時候衛之慶還嚇了一大跳,一副要從窗台爬出去的樣子,待仔細一看竟是秦崢他們,立刻開心的蹦了過來。
“我們要不來,哪裏能知道居然還有那麼有趣的事情?來來來,你不是最喜歡傳八卦嗎?前因後果趕緊說出來,也好讓我們幾個開心開心。”秦巒抱胸而立,看朋友的笑話可比看別人的笑話要好玩的多,更何況以他的經驗,這件事定是個桃色故事。
“老衛你這就不厚道了,居然騙我們說是生病了,不知道我們會擔心的嗎?”顧言涇上前就給了衛之慶一記老拳。
“是我考慮不周!”衛之慶拱手作揖,請眾人圍著火爐坐了,指著身旁那人說道:“這位是劉樂,與我合租此處。”又給劉樂介紹了秦崢等人,衛之慶才說道:“你們也是嚇死我了,剛才劉兄進來說有人撞門,我還以為那女子喊了人來呢!”
“撞門?我……”秦巒真是一臉無辜,那門太不結實而已,可怪不得他!
“究竟是怎麼回事?”秦崢可是好奇得很,衛之慶為了了躲人,竟然裝病不出,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唉!”衛之慶唉聲歎氣就差沒捂臉了,“那是前幾日的事了……我聽說梁國的使臣到了京城,我就去看了下熱鬧……”
“不是幾個月前就說梁國使臣到了江州嗎?江州離京城固然遙遠,使節儀仗再繁瑣也不用耽擱六個月才走到京城吧?”顧言涇也覺得奇怪,按理說梁國使臣早就該到了,沒想到竟然拖了這麼久。
“小顧你聽不聽了!別打岔!”衛之慶被打斷,雖然是八自己的事,但也覺得渾身難受,恨不得撲過去堵顧言涇的嘴。
“哦,你說你說!”顧言涇立刻捂嘴表示認錯。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們幾個京城大少都不知道的事,在下如何知曉,聽說梁國來的是位皇子,或許人家沒見過咱們啟國的美景,一路走走停停看看風景呢?”衛之慶攤手,隨即又挑眉露出一個大腳都懂的表情道:“哎!也有可能是看咱們啟國的美女多,走不動路了也說不定啊!”
“說重點!”這會兒包括秦崢在內的四個人都隻想送他這三個字!
“哎不是,真的梁國六皇子我之前聽說過,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就是一個毛病,好色!”衛之慶的八卦之魂又有死灰複燃的趨勢,他完全忘記了要給秦崢等人解釋的事情,就連秦崢神色一動轉頭看了眼門外,然後就疑惑回頭一個勁給他打眼色都沒注意,或許他注意到了,隻是在他眼裏八卦最重,其他的都顧不得了。
“就像你一樣麼?”
“是啊,哥哥我可是號稱康樂坊一隻花,那是便壓海棠春啊!”衛之慶順嘴一貧,聲音是劉樂那個位置傳過來的,他們同住一屋加上年紀相仿經常開些不大正經的玩笑,說完才想起秦崢和顧言涇年紀小,不大合適,於是便抱歉的笑笑,還沒開口道歉,就見秦巒一臉賤笑的的看著他表情好像在說‘哇哦~你死定了!’,秦崢和顧言涇兩個則是不約而同的捂著額頭,到底小顧要比小秦厚道點,伸手指了指他的身側。
但是他身側不是劉樂嗎?劉樂能有什麼?
衛之慶意識到有些不妙,咽了口唾沫轉頭去看,看到的卻不是應該呆在他身邊的劉樂。
劉樂已經被人扯著胳膊甩了出去,讀書人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這會兒頭腦發暈,還沒緩過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