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裏!”百裏銘麵前的石棺已經被打開,他一手搭在石棺上,秦崢顧不得是不是他的對手,手中長劍直刺過去。
“我還不知道無憂穀何時成了大啟的看家狗了。”百裏銘挑了挑眉,眼神越發冰冷,但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大,見秦崢劍勢一往無前,竟然還讚了句“好!”
劍尖出乎意料,輕易的紮進了百裏銘的左肩,秦崢有些怔住,百裏銘應是九品高手,為何他卻……長劍被秦崢拔出,帶出了一道刺目的血花,在這幽冷的地底顯得越發的豔麗。
秦崢還來不及驚訝,就發出一聲悶哼,他抽身而退,橫劍而立。隻這刹那他便麵色煞白,吐出了一口鮮血。
百裏銘伸出手指,撥弄著自己肩頭上的傷口,他好像不怕痛一樣,手指甚至插、進了血肉,他將沾滿血跡的手高舉到眼前,輕輕歎慰道:“我好像隻說過放過你一次?不知道小家夥你準備好了……”
話還未說完,秦崢便再次揮劍而上,劍如閃電,頃刻間便使出了自己最強的一招。
百裏銘沒有亮出他成名的兵器,他少年領兵,最厲害最順手的兵器還是槍,然而自他登基後,很少再有需要他上戰場的時候,他現在出入也很少帶兵器,僅憑一雙肉掌便擋住了秦崢的長劍。
呂胖子這人嗜殺又陰險,一直遊走於秦崢背後,想要伺機偷襲。
幸好向伍及時趕到,見那胖子渾身是血,特別是兩隻手,現在還血淋淋的,哪裏不知道他外麵的弟兄便是慘死在這人手下,頓時雙眼通紅,長刀狠狠劈砍過去。
胖子武功比向伍高得多,但向伍因為心裏的哀痛,向瘋了一樣,不顧自身的攻了過去,一時之間倒也勉強戰成平手。
秦崢與百裏銘自有默契,兩人交手都刻意的沒有波及到石棺,百裏銘更是將自己的身子擋在石棺前頭。
等到稍稍遠離了那石棺,秦崢才開始無所顧忌,長劍猶如毒蛇吐信,圍繞百裏銘身周,劍法比起之前與謝秋辰交手時又快了不少,百裏銘打起來很怪,秦崢的長劍在他身上帶出數到傷痕,他卻像是感覺不到一樣,隻有眼神越來越興奮,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傷口處被劍芒撕裂的傷口不停的滲著血,甚至有幾滴落到了他的唇角,被他伸出舌尖輕輕舔掉。
秦崢越戰越勇,真氣附於劍上,長劍吐露著劍芒,空氣中隻聽見長劍震動的聲音。
百裏銘一直微笑的看著,像是一個長輩指點小輩習劍一般,一套劍法使完很滿意的點點頭道:“不錯!”
“不過還不夠看!”百裏銘陡然間大喝一聲,也不見他如何,隻平平的推出一掌,便從秦崢的防衛中穿了進來,那一掌無聲無息,但秦崢知道,若這一掌拍實他隻怕立刻就要一命嗚呼。
在這危急關頭,秦崢從懷中摸出了一把扇子,左手一揮,扇麵便打了開來,扇骨上彈出幾把細長的匕首。
隻聽嗤嗤兩聲,百裏銘手背上便留下了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哪裏皮肉外翻,血液很快就染紅了他的手掌,但同時,秦崢拿著扇子的左手手腕也響起可哢嚓的聲音。
他將扇子小心的收攏放進懷裏,左手無力的垂落下來。
“咦?你那是什麼?”百裏銘甩了甩手,手背上的血水被他甩得到處都是,他卻毫不在意,反而好奇起秦崢剛才那把折扇。
見秦崢沒理他,突然就閃身來到秦崢身邊,手掌探向秦崢的懷裏,竟是一副要自取得樣子。
秦崢一驚,手腕一動,長劍便向著百裏銘刺去,不過百裏銘現在的興趣都在那扇子上麵,探手拿到了扇子,他便對秦崢沒了興趣,中指微屈彈上了秦崢的劍。
秦崢隻覺得劍上的力道恐怖無比,他根本握不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長劍脫手。
然後胸腹間被輕輕印下一掌。秦崢隻覺得血脈大震,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飛掠,直到狠狠撞在石壁之上,他噴出一口鮮血跌落在地上。
百裏銘好奇的玩弄著手上的扇子,他自己知道他那一掌會有什麼效果,普通的武器本該毀得渣都不剩,這扇子卻完好無損。不過他一時沒找到機關在哪,扇骨上的匕首沒有彈出,他便隨意將扇子放進懷裏,又走回到石棺前。
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一個四方盒子,秦崢胸口痛的不行,眼前發黑,迷蒙之中,看到那隻盒子,卻不知何來的力量激得他翻身而起,直衝向百裏銘。
他的速度非常快,快得猶如鬼魅,胖子跟向伍打本就有些束手束腳,向伍的長刀有個長長的手柄,發現刀砍上胖子就向砍在滾刀肉上,他就將長刀反過來當棒槌用,一下一下的砸得胖子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