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霍景辭回到容家老宅,抱著睡熟的兒子,根本無法入眠。
她想著曾經差點殺死容樘的容霖,想著沈希瑤那張和她有幾分相似的臉,心裏越發的不安。
她猛地張大了眸子,驚坐了起來。
那張臉,不是長得像自己,是整容整出來的。
她在容氏集團,已經有七年多了,也就是說,容二爺七年前,就在布局要害容樘。
不,更早的時候,他就買凶刺殺過他,他從來就沒有反棄過要除掉容樘,奪取容氏的緊心。
都怪他們夫妻不和,這才他有機可乘,如此算計容樘。
她責無旁貸。
第二天,她去了容氏集團總部。
喬川將她領進了總裁辦公室:“霍小姐,要不,您先回去吧?容總正在開會,估計要很晚才能結束。”
他的神色有些複雜,容總這是在故意避著她。
“沒事,我就在這裏等他。”
直到天黑,她才等到容樘。
“我是來跟你告別的。”留在他的身邊,有害無益,她已經作出了決定,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離開。
容樘看了看她,薄唇輕啟:“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就遂了你的願吧。”
她身體微微一晃,完全沒想到,他就這麼輕易答應了。
在來之前,她已經想了幾個應對的方案,讓他隻能放她離開,現在都不需要了。
她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謝謝!”感他的成全。
她嘴唇的那抹笑容,前所未有的舒心輕鬆,容樘看著,隻覺眼睛紮得生疼。
兩天後,霍景辭開著車,從容公館裏出來。
她將車停在門口,轉頭看著複古大氣的公館,心裏卻是複雜沉重的。
這次,她是因為兒子的病,被迫回來的。
她不願意,所以從重回這裏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想著離開,可現在如願以償了,卻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和輕鬆。
自己追尋的,到底是什麼?
她心裏有些茫然。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開來,在一旁停下來,喬川下了車,上前來,遞給她一個棕色的檔案袋。
“這是容總讓我給你的。”裏麵有銀行卡,基金賬戶。
容樘給了他們母子不少錢,夠他們富足地過一輩子。
她點點頭,收下了,心裏卻有些悲涼。
容樘沒來送他們母子,沒有來和他們道別。
但能離開,也是件好事吧。
她在心裏舒了一口氣,開著車,帶著兒子離開。
她已經給容樘預約了一位醫生,她走之後,醫生會來給他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