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得回去,在這個地方待到明早,後果可想而知。
彭菲回到了大廳,雖然剛才走出來沒有遇到人,但是現在回去會不會又有人了?
不管了,先上電梯再說。
摸黑走了幾步,彭菲忽然聽到了聲音。
立刻不動了,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
那是……金屬在地上摩擦的聲音。
斧頭男?彭菲立刻想到了他,難道他追到一樓來了?
這麼黑他看得見嗎?總覺得他和其他病人不一樣,稍微更接近普通人一點點。
脫下了另一隻鞋子拿在手裏,彭菲可不想讓自己發出腳步聲,一點一點朝著電梯那移動著。
電梯的按鍵幸好是夜光的,彭菲一眼就能看到方向,一步一步慢慢走著。
雖然睜著眼也什麼都看不到,但彭菲還是把眼睛睜得好大,全神貫注得注意著周圍。
斧頭摩擦地麵的聲音一直都在,偶爾腳步重了還能聽見腳步聲。
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彭菲憋了口氣提到胸口,不敢再呼吸了。
好近,感覺就在周圍,而斧頭的聲音也沒有了。
是不是已經被他拿在手裏了?彭菲一瞬間覺得那人已經在自己的旁邊舉起了斧頭,但馬上又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因為馬上感覺又要失聲哭出來了。
咽了一口口水,彭菲又把胸口的那股氣輕輕地呼了出來,眼睛死死盯著電梯按鍵的光亮,邁出腳步又要過去。
剛走兩步,穿著絲襪的腿摩擦了一下,那嘶的一聲換來的就是瘋狂的喊叫,接著就是斧子劈在地上的聲音。
原來斧頭男看錯了,劈中了供應開水的熱水箱,彭菲立刻帶著尖叫聲衝到電梯前按了按鈕。
鑽進去,瘋狂的按著關門和三樓,腳步聲立刻傳過來,不過好在還是電梯門先關上了。
三樓到了,但是開門的一瞬間,彭菲發現整個三樓的暗燈都熄滅了,整個走廊完全就是黑的。
出了電梯,往右橫著挪了幾步,彭菲貼在牆上,已經淚流滿麵,但恐懼的感覺讓自己連哭出聲都不敢。
穿上了手上拿著的鞋,彭菲決定還是回去,但是剛才是跑過來的,根本已經忘記自己的房間是哪一間了。
隻能向右走,能確定的就隻有方向,彭菲害怕斧頭男又找了回來,不過看來他雖然在黑暗中很敏銳,但畢竟還是看不見,自己還是有可能躲過的。
走了幾步,忽然聽到前麵有拍門的聲音。
“這扇門。”說話聲遠遠地傳了過來。
“你是誰?”彭菲立刻大聲問。
沒有回答。
“你到底是誰……”已經是崩潰的哭腔了。
仍然沒有回答,有的隻是那偶爾會有的拍門聲。
一邊扶著牆,一邊就這麼繼續向前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手摸了個空,這個房間是打開的吧?
果然左轉就進去了,彭菲摸了左邊,的確就是桌子,和自己房間一樣,立刻關上門衝到床邊,從被子底下摸到了那個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