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菲沒有再往樓梯裏退了,斷指男醫護不是病人,他可不吃什麼聽得見聽不見那套,手到處摸索一下,這麼狹窄的地方肯定會被他抓住。

立刻轉身就要跑,但是回頭的一瞬間,彭菲發現有的病人原地轉圈,已經麵對著自己了。

看到了彭菲和斷指男醫護在走動,那幾個病人的目光明顯都有了目標,直勾勾得看著彭菲和斷指男。

立刻朝著兩人開始走了,彭菲趕緊轉回身,一動不動。

斷指男走到彭菲麵前沒有多遠,看到病人已經靠近了,於是也不動了。

很明顯,他和病人搏鬥過,應該能發現病人的這一個特征。

病人看到兩人不動了,也立刻又開始了迷茫,但是卻沒有走開,就在兩人的身邊停留著。

想到自己還穿著病人的衣服,彭菲感覺自己是可以跑開的,趁著現在進電梯,把他單獨一個人留在這裏,說不定他忍不住動了,病人就把他殺死了。

但是自己頭剛剛轉動一點,就看到病人立刻看了過來,彭菲立刻又不動了。

怎麼回事?又能發現自己了?

對了,自己平常都會噴香水,身上肯定會有香水留下的味道,這件衣服穿了這麼一會了,又混上了血腥味,病人的味道恐怕已經幾乎被掩蓋了。

這麼說來,病人的衣服已經毫無意義了,還是趕緊到四樓換上護士的衣服,至少白天了之後,沒見過自己的人不會懷疑自己。

病人就在自己的身邊晃悠,還能聽到斧頭男砍門的聲音,彭菲大氣都不敢出,更別說走動了,隻是直勾勾得看著斷指男。

斷指男依舊是那個凶狠的笑容,也直勾勾得看著彭菲,手裏的棍子握得更緊了一些,似乎隨時準備著傷害彭菲。

看到周圍沒有病人在注視著自己,彭菲開口說:“你為什麼要這樣?我不認識你。”

斷指男似乎完全沒興趣回答彭菲的問題,而是就蹦出一個字,殺。

彭菲心裏一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人對自己殺氣騰騰,但是感覺到這裏的人都不太正常,彭菲立刻就開始考慮怎麼跑走。

病人們就在自己的眼前晃,一個病人走路踢到了另一個病人,兩人立刻起了衝突,扭打在一起。

男病人似乎比女病人力氣要大很多,很快就把女病人按倒在地上,對著臉上一拳一拳地打著,女病人很快就沒有再回擊了,變成了阻擋和保護自己。

男病人站起身,要拿斷指男手上的棍子,也許不會動的彭菲和斷指男在這些病人眼裏,隻不過是一個物品,和那根鐵棍沒有區別。

不過斷指男握得很緊,似乎並不想讓男病人拿走,而男病人見到拿不到棍子,立刻又朝著消防櫃那走去。

拿起了滅火器,對著女病人就開始砸。

非常的用力,女病人的眼眶一下就被砸裂了,鮮血直流,又是幾下,眼睛都被砸了出來。

砸歪了鼻梁,砸掉了牙齒,女病人的臉就如同一個掉在地上摔爛的番茄,砸開了腦袋之後,腦漿和血肉已經混在一起成了肉醬。

終於丟掉了那個滅火器,男病人又繼續和其他病人一樣彷徨著,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女病人的屍體躺在那,被來往的其他病人踩了又踩,手和腿還因為神經沒有完全死亡在不停地抖動。

彭菲皺著眉頭忍著眼淚,閉上眼忍住沒有發出聲音做出動作,想捂住嘴,但現在是不允許的。

“不用擔心,等會我也會這樣殺你。”

斷指男突然說話了,嚇了彭菲一跳,手指慢慢摩擦著那根鐵棍,似乎在向彭菲示威一樣。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不回答,還是直勾勾地看著彭菲,但是臉上得意的表情更加明顯了,似乎彭菲驚恐焦急的樣子讓他十分高興。

彭菲仍舊不停地說著求情的話,但並不指望斷指男真的會放過自己,因為自己注意到斧頭男已經把鎖砍斷了,掉在地上的聲音清楚無比。

彭菲一遍求情吸引斷指男的注意力,一麵瞄了一眼斷指男的身後,斧頭男已經握著斧頭,向兩個人走了過來。

病人暫時脫離視線了,現在自己如果弄出要跑走的態勢,斷指男一定會來襲擊自己吧,如果引起斧頭男的注意,會不會出現轉機?還是自己也免不了一死?

不管了,一直這樣下去也絕對活不了,彭菲立刻轉身要從斷指男的身邊跑過,而他也立刻做出反應,攔住彭菲的去路,接著舉起了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