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手指的骨頭都露出來了,女護士發了瘋的大叫,彭菲這才打開手電筒朝著裏麵照過去。
全是黑狗,和那隻吃人肉的黑狗一模一樣,而這個像牢房一樣的地方,已經滿是鮮血,咬碎的骨頭還散落在地上,那隻咬了女護士的黑狗還在咀嚼著嘴巴。
彭菲和許豔都驚呆了,這些狗被養在這裏,難道就是為了吃人的?之前那些死去的病人護士的屍體,難道都被丟棄在這裏?
看到欄杆盡頭的牆上有燈的開關,彭菲打開了開關,果然裏麵的牆上有一個大洞,而且滑梯一樣的東西從洞裏伸了出來,屍體應該就是從這裏扔進來的吧。
鐵欄杆有一個地方有了個缺口,不過很高,也許外麵隻狗跳的高,能扒住這個缺口,然後艱難地爬出來了。
狗看到了燈光,立刻大叫不止,彭菲並沒有關上燈光,等會斧頭男如果到了這裏,說不定能被這些狗吸引注意力。
滑行的聲音,難道又有屍體掉下來了?
真的,一個男人屍體從滑梯上滑動掉進了這個狗窩牢房裏,已經被脫光了衣服,趴在了地上。
所有的狗立刻衝了上去,男人的背很快就被撕裂,黑狗們似乎餓了很久一樣,瘋狂地吃著那個男人的肉。
女護士看到這個景象,加上手指劇烈的疼痛,立刻暈倒了過去,而彭菲和許豔捂住了嘴停住了呼吸,讓自己沒有嘔吐出來。
立刻就走,彭菲和許豔都稍稍加快了腳步,好在燈還都亮著,也沒有岔路。
等一下,哪裏不對?彭菲忽然愣住了。
“怎麼了?”許豔也停下腳步,茫然詢問。
彭菲低下頭,仔細看著地麵,沒有了。
血呢?滴在地上的血,詹錦的血已經沒有了。
打開了手電筒,彭菲仔細照著地麵,然而連一滴血都找不到了。
許豔也發現了,立刻詢問:“血呢?什麼時候沒有的?”
彭菲搖搖頭,剛才一連串的事情讓大家都太緊張了,哪還顧得上地上有沒有血。
究竟是什麼時候沒有的?是剛才下負二層那個門那裏嗎?
當然不可能再回去確認了,斧頭男就在後麵,現在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或許詹錦走到亮光下就為自己包紮了也說不定,燈或許就是他關的,這裏隻有這麼一條路,他就算知道出口,也不可能穿牆走出去的。
不過前麵究竟是什麼地方?剛才有新的屍體從那個滑梯掉下來,也就是說明那個采集手術還在做,前麵還有正常的人了?
斧頭男終於撞開了門,兩人立刻撒腿就跑,斧頭男也很快趕到那個狗窩,左邊胳膊已經被撕咬掉一大塊肉,看來是之前那個黑狗幹的好事。
不過斧頭男能活著到這裏,說明他還是把那個黑狗砍死了吧。
隻能用一隻胳膊揮舞斧頭了,看來是使不上全部的力氣,難怪剛才竟然撞門了。
斧頭男走了幾步,就被女護士的腿絆了一下,這才低頭看到女護士,雖然昏迷著,呼吸還是繼續的,呼吸帶動的身體起伏似乎也讓斧頭男很不高興,那一隻手舉起了斧子。
一斧子剁在女護士的腿上,劇烈的疼痛讓昏過去的女護士蘇醒了過來,然而同時伴隨著的那一聲劇烈的慘叫讓斧頭男痛下殺手。
一斧子劈在女護士的眼眶上,一陣流血過後,女護士的身體抖動了幾下之後就死了。
狗窩裏,那具屍體已經被吃的七零八落,骨頭也被咬的碎散一地,而那些狗沒有了食物,又衝著斧頭男和女護士的屍體大叫,然後拚命想要從欄杆中間擠出來。
斧頭男似乎很容易生氣,又把目光轉向那些狗,舉起斧子,一斧子就劈開了一隻狗的頭,接著就不停地亂劈,似乎想把這些狗全殺了。
剩下的狗本能的開始躲了,斧頭男於是和狗糾纏在一起,不過這是最好的時機,許豔和彭菲立刻加快速度朝著前麵跑,燈光的盡頭,是一個旋轉的鐵樓梯。
難道可以直接通向外麵?彭菲和許豔立刻朝著上麵開始爬。
推開門,似乎隻是爬高了一層,不過走道已經變成醫院的樣子,兩個人稍稍放心了一點。
許豔趕緊把門關上,可惜這個木門沒有門鎖,隻是靠著門和門框的摩擦力才能關上,斧頭男如果追上來,隨便一推門就開了。
隻能繼續往前走了,不過這裏很奇怪,燈光非常的明亮,整個走道都被照得一覽無餘。
“這條路應該是醫院正常的同道,順著這條路,說不定就能出去了。”彭菲也給許豔打氣。
許豔點點頭,立刻和彭菲開始朝著前方跑,不過跑了沒多遠,忽然所有的燈都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