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裏被人嫌棄,何必呢,那些人都不要我醫治的。”我撇嘴道。
沐挽辰搖搖頭:“換做你,你也不敢將自己的生死交給一個陌生人……密江流域的法門之中,封閉了很多年,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絡,人心也變得封閉……近些年才開始與外界有了往來。”
“問題太多,積重難返,一言難盡。”
他的聲音醇厚、語調淡然。
“我沒有跟別的男人這麼親近過。”我困得眼皮有些睜不開。
身上的燥熱讓我也有些煩躁,不想再跟他磨磨唧唧。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想必也知道了那個大喇叭一樣的婦科主任嚷嚷的內容。
“但我不想這麼莫名其妙的當什麼巫王妃,我不喜歡。”
“嗯。”
“不過亮小哥挺好的。”
“哼……”他輕笑一聲。
“我也不想離開家……我會幫你養雌蠱,但你別再神神秘秘凶巴巴的吼我了,讓我憋屈死了。”
“好。”
靠……我說這麼多,他就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
印記的事,到底怎麼回事啊……沐挽辰說他問過我家一個女子,那女子告訴他誰是殷珞。
我家的女子,就是師姐們吧?
明天,明天我一定要問清楚。
我坐在他身上睡著的,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睡的挺香。
反正放暑假期間,天天無事可做。
沐挽辰什麼時候消失了啊?我坐起來,看到那個手串又回到我的手腕上。
我忙拿起來仔細檢查,天呐……居然磕出了一個米粒大小的凹點。
據說這些貴重的珠寶,有一點瑕疵的話,價值就會暴跌,我這一砸、砸掉了幾十萬??
沐挽辰也沒發我的火,我反而有那麼一點過意不去。
想著今天要盤問我的師姐們,誰幾年前見過沐挽辰這大木頭,我趕緊洗漱了跑下樓。
我姐蹲在亭子那裏照看小貓咪,我喊了一句記得戴手套、別讓它撓著,就飛快的往前麵跑。
女人比較柔軟,做生意有天生的優勢,尤其是服務行業,所以我的六個師姐都在藥膳私房菜館和藥材鋪子裏幫忙。
我一路跑出宅子大門,九師兄正在老實的擦洗每一個拴馬樁,看到我立刻喊道:“去哪兒呢!大師兄不準你獨自出門!”
“我就去前麵找師姐!”我回答了一句,跑出我家大門的範圍。
大門外就是行車的林蔭小道,此時還早,有些晨練的人在這裏散步。
我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丫頭,去哪兒呢……”
我回頭一看,一個滿頭銀絲、微微佝僂著背的老婆婆正在遛狗。
鍾婆婆,我家這附近的一個巫婆子,她挺有名的,不過我們家是道門玄醫,不太吃巫婆子這一套,對付怪異狂邪、陰邪上身、魂魄走失的病人也有自己的治療方法。
所以跟她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是當做鄰居來相處,還是能和睦相處、相安無事。
可是她一把年紀了,總是分不清我和我姐。
“玥丫頭,這麼早,就要出門啊……”她笑得一臉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