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給了多少委托費用,百萬千萬又如何,我家也不愁吃穿,犯不著為了金錢損了德行修為,而且你們半信半疑,治不好還砸了我家照片,多虧啊~~如果你這麼忌諱陰陽之事,那不如送去醫院唄,你們家也不缺錢,包下整個樓層和醫生來治療嘛,治得好也沒我們的事了。”
盧姐盯著我的臉色不大好看,刀總在一旁圓場道:“姐,這位殷二小姐說得也對,現在關起門來說話,不用忌諱那麼多……而且我們若是說不信不信,也有些折了人家的麵子……殷家的家主大人可是很難請的,剛從香港回來,我就趕緊上門去拜訪了。”
我挑挑眉道:“要不是刀總誠心誠意、頗有禮數的拜訪,估計我家就派個弟子來處理,現在我爹親自上門來看診,你們還一副忌諱不信的樣子,那我們著急什麼?我們回去算了。”
如果是平時,我爹聽到我懟客戶,一定會表麵上訓斥我兩句。
可今天他沒訓我,還點頭應和道:“說得也是,道玄醫家,不信不醫,這是祖師爺留下的訓誡……我們還是回去吧——別耽誤你成親的大事。”
噗……我差點噴了一口茶。
老爹你這麼正兒八經的,沐挽辰給了你什麼好處?
盧姐聽到我們這麼說,心裏也有些慌,這間別墅的樓梯口都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氛圍,她估計也不敢上去。
“好吧……是我顧慮太多……畢竟這種難以理解的事,我實在不能走漏風聲,現在家裏的人都以為是重病,隻有我和我弟知道具體情況。”盧姐的語氣放軟了一些。
“那麼,三位跟我上去看看?”刀總接話道。
我爹點了點頭:“早點對症下藥,我們也好早些回去。”
本來我爹不想讓我上去,但把我丟在下麵他也不放心,我跟在九師兄的身後,自覺說道:“我就門邊看看行了吧,我不進去。”
其實一上三樓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守在樓梯口的兩個保鏢帶著墨鏡,這些人的過去一般都殺氣重,不怎麼懼怕這種氣氛,何況他們也看不見什麼異常。
鬼也怕惡人。
這世上受欺負的往往是好人,尤其像我這種!
臥室那扇豪華的木門一打開,一股黑氣就直接越過我爸,朝我撲過來——我可是待在最後麵的!
這麼挑人欺負的嗎?
亮小哥的紙人在我身上呢,他低聲喊道:“快躲開——”
我抱著頭往旁邊一躲,那團黑霧一撲不中立刻縮了回去,門後仿佛一個洞穴深淵,黑蒙蒙的一絲亮光也沒有。
盧姐又驚又怒,低聲吼道:“我就出去開會兩天,誰把房間弄得這麼黑?!遮光窗簾全拉上了嗎?!”
她一邊說一邊跨了進去,我們借著走廊上的光線,看到她走到了窗邊,正準備伸手拉窗簾,窗簾後麵突然伸出一隻手,捏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