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等著!”周餘弦腦門熱血上湧,掛斷電話,飛奔著直接跑回了在六樓的寢室,打開燈,拍了張寢室的照片發給任竹,“看到沒有,渣渣!”
“周榆瓜,說你笨你還真笨啊,這麼受不得激,你上當了!”任竹又附帶了一個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嘲諷表情。
周餘弦心中猛然一跳,回頭看看幽深的走廊,瞬時不寒而栗,一把關上了寢室門,緊緊反鎖了,爬上床用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實。
周餘弦戰栗一陣,才想到了任竹,慌忙回信息,隻怕被任竹覷破自己心中的恐懼,被看扁了。任竹卻也沒有再嘲笑他,岔開話題,閑聊了些寒假中的事。
聊著聊著,周餘弦竟真的沒有再有絲毫膽怯,頭也伸出了被子。
兩人東說一陣,西扯一堆,不知不覺間,已經深夜十二點多了,任竹便說要睡了。
此刻,周餘弦微笑著,心裏說不出的舒暢,感覺跟任竹這個姑娘,雖然有時言語刁鑽,但聰明絕頂,非常善解人意,總會在恰到好處的時候給自己麵子,不動聲色的給了他台階下。
“你多久回學校,我請你吃飯吧。就當今晚你陪我聊天,還有為我上回的無禮之舉道歉。”周餘弦見她要睡了,忙問道。
“你請我吃飯,作死麼?不怕大美女看見吃醋,你們再也沒有機會複合了。”
“怕什麼?我們是好朋友,光明正大的吃個飯是應該的,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再說她現在未必在意我了。說實話,我請你吃飯是誠心誠意的,你別老調侃我了。”
“真心話?”
“天地良心的真心話!我就要跟你吃飯,天王老子也管不著!”周餘弦這話確是肺腑之言,他以前或許會顧忌梁慕雪,但這段時間經曆了這麼多,仔細想來,自己是該灑脫一些、看開一些,更何況,他真把任竹當做知己好友了。
“好,那我明天回學校給你打電話。拜拜。”任竹爽快的答應了。
周餘弦今晚這覺睡得很香、很踏實,睡了個天昏地暗,直到任竹打電話來將他吵醒了,他拿起手機一看,竟然都中午十二點了。任竹說已經到學校了,周餘弦慌忙爬起床,約好了在學校正門廣場的塑像下見麵。
周餘弦胡亂洗漱完下了樓,往正門趕去,他老遠就看到了任竹站在鄧爺爺偉岸的塑像下朝他招手。任竹今天穿了件黑白條紋套頭毛衣,下身依然是牛仔褲配帆布鞋;一頭染成深棕色的美麗長發沒有綁,散披在肩上,比往日周餘弦看到的樣子多了些“女人味”。
“老斑竹姐姐,新年好啊,才二十多天沒見,你又長漂亮了。”周餘弦走過去,故作驚歎的打量著任竹,嘻笑道。
“榆瓜弟弟,你也不差嘛,長高了些,來,讓姐姐摸摸你的頭。”任竹知道周餘弦在調笑她,絲毫沒有露怯。
周餘弦好生無語:“你不應該誇我帥嗎,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你這話我沒法接。”
“哼,我讓你套路我了?周榆瓜,你打算請我吃什麼?”任竹嫣然道。
周餘弦一愣:“這……我還沒想好。你喜歡吃什麼,我就請你吃什麼好了。”
“那我們先去學校外麵看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