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任竹大驚,應變也是奇快,馬上擋在了周餘弦的身前。
卻見曾棄雲倏出倏收,已然站定,杵在二人身前,一米八幾的高大身材,比他二人都高了半個頭,斜視著。
“小竹,你緊張個什麼鬼,我這不是跟搶了我從小到大的小女朋友的家夥,打個招呼麼?聽說他武功也不差,我這就嚇到他了嗎?”曾棄雲聳聳肩,說道。
“打招呼就打招呼,幹嘛動作那麼誇張。”任竹知道是攆不走曾棄雲了,眼睛一轉,把周餘弦拉到她旁邊,道:“你想認識,那我就給你介紹唄……”
“曾同學你好,我們曾見過一次的。我叫周餘弦,跟小竹同專業不同班,是小竹的男、朋、友。”不等任竹開口,周餘弦已開口自我介紹。曾棄雲“來者不善”,他可也不是省油的燈,特別將“男朋友”三個字咬得很重,要好好氣曾棄雲一番。
“就是,大男人別那麼猥瑣嘛,還要躲在女生身後……”曾棄雲“還之以禮”,“我叫曾棄雲,跟小竹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我們兩家也是世交。幸會、幸會。”說著伸出了那寬大、厚實的右手,要跟周餘弦握手。
周餘弦一笑,伸手跟他相握,才一接觸,但覺一隻手如被鐵鉗夾住了一般,又緊又燙又痛,心中慍怒:“要較量手勁?怕你不成?”手下也是加力。
兩人瞪著對方,嘴角含著一抹冷笑,卻盡量都想裝得友善的模樣,看起來真是分裂、扭曲,讓人忍俊不禁。
手中的兩股力道碰撞著,周餘弦心頭又是一驚,此時他為了在情人麵前掙足麵子,已使上了十多年來丹田中所有儲蓄的內力,但絲毫沒有逼退曾棄雲那股細若蟬絲、遊移不定的怪異內勁,曾棄雲的內勁反而像無孔不入的小蟲子一般,漸漸往他渾厚、均勻的氣牆裏鑽,隻抓住一點攻擊,那股內勁很快已鑽到了周餘弦的手臂上,讓他感覺痛癢難當。
不過幾秒時間,周餘弦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幾顆汗珠,他的力道全被阻隔在了曾棄雲的防護之外,曾棄雲的內勁卻是長驅直入,勢如破竹。任攬天教了些皮毛口訣給周餘弦,可隻是針對招式方麵的,麵對這沒有招式的內力比拚,周餘弦依然是以前的水平。
當曾棄雲的那股內息快鑽到周餘弦的肩頭時,周餘弦的手臂血管裏像鑽進來一條蟲子噬咬一般,已是痛得他滿頭大汗,汗毛直豎,咬緊了牙關,才不讓自己叫出聲。
曾棄雲看在眼裏,手下絲毫沒鬆,笑道:“誒,周同學好像很熱啊,麵色也這麼難看!這湖風陣陣,夏夜愜意,不挺涼快的嗎?”
“你們真是夠了,握個手握這麼久,是看對了眼打算搞基?”任竹嫣然大笑,玉手隨意在周餘弦跟曾棄雲緊握的手上一拍,兩人身子不禁都是微微一震,手立時不自覺的鬆開了。
周餘弦把又紅又腫的手,藏在了背後,感激的看了任竹一眼,她知道任竹在幫他解圍,心中隻恨自己太差勁。
曾棄雲讓周餘弦吃了暗虧,麵上難掩得色,道:“小竹,有你在一天,我怎麼都彎不了,想搞基也不能夠啊。”
“曾棄雲,好了,我男朋友你也見了,他不是什麼壞人,你放心了吧?還不滾蛋,這電燈泡當得好意思麼?”任竹跟曾棄雲的關係已經親得不能再親了,說話也很是隨意,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