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餘弦帶著任竹回到了他入住的僻靜小旅館,就原原本本,花了將近兩個小時,一五一十的從小時候跟周何學武說起,直到在無我派的陷害,全部一股腦的說了。聽得任竹對周家各種的跌宕詭異的遭遇,唏噓不已,又驚又奇。
“那你不一定非得去外地呀?”任竹聽完,說道。
“現在無我派聯合整個西南高手都在找我,他們已經發現我回成都了,我還留在這裏,一來如同等死,二來會連累你們的。”周餘弦又解釋了一次。
“我的意思你可以藏在成都周邊的鄉下,比如說雙流。小的時候,我跟爺爺生活在青島,爸爸媽媽去世後我們就來到了成都,住在雙流一個叫青石的小鎮上,我上了高中他才來成都開的麵館。你就住我鄉下的家裏去吧,爺爺幾乎一年才回去一次,他不會發現的,你躲在那個公交都要坐三四個小時才能到的小鎮上,肯定很安全。”任竹滿懷期待的看著周餘弦,撒嬌一樣說道。
“小竹,但是我還要生活,也要去賺錢養活自己,總不能讓你養我吧?再說了,我也不可能在那躲一輩子。”周餘弦搖搖頭。
“我沒讓你躲一輩子,你就再等一年多,我大三就出來實習,我們就可以一起了,到時候你想去哪裏,我都陪你。”
周餘弦一呆,沒想到任竹會想出這樣一個主意,但看著任竹認真、嚴肅、期待的表情,拒絕的話說不出口,猶豫了片刻,道:“小竹,但是畢竟還是在成都,太危險……”
“難道為了我們的將來,你這點時間都不能等嗎?”任竹麵色一沉,很不高興,“難道你還要我也退學?”
周餘弦原想說他去外地等任竹畢業也一樣,聽任竹竟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立馬把話咽了回去,抱著任竹,忙充滿歉意的說道:“小竹,我不是這個意思。那都聽你的吧,希望在你說的那個鎮上能找到工作。”
“當然,多的是,周大爺要端盤子還是收銀,都有的!”任竹見周餘弦答應了,愁容一破,喜上眉梢。
當晚任竹回了學校請假,第二天一大早就陪著周餘弦來到了她口中的青石鎮。
這是個離雙流城區都還有半個小時公交車車程的小鎮,但也不是周餘弦相像中那麼落後,附近有工業區,商業方麵的大超市、酒店等一應俱全。
鎮上楊柳垂岸,小橋流水,有幾條街更是青石鋪路,兩旁是清朝與民國的木房,斑駁沉香,竟然還是個半古半現代的頗有曆史底蘊的小鎮。
任竹的家就更偏僻了,還在離鎮上十分鍾路程的鄉下,那是棟灰舊得牆上開出了裂縫的小平房,屋前種著些在冬天凋零了的花草,周圍農田菜地環繞。因為在鄉下,房子倒很大,有一百五十來個平方,簡單裝修,屋內全是老式的木製桌椅板凳,電視機都是老式的長虹。房裏積了厚厚一層灰,看得出他們很久都沒回來打掃了。
任竹讓周餘弦住自己的臥室裏,接著就歡天喜地打掃屋子去了。周餘弦看著任竹以前的閨房裏,竟是清清淡淡,牆是白牆,就衣櫃、寫字桌、床,也沒有一般女生喜歡的小飾品、布偶那種玩意兒,唯一有點童趣的就是床頭牆上的貼滿了哆啦A夢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