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設備進水損壞,乘坐來礁石的船早已不知去向,礁石旁,還能看到被冥王殺死的冰雪人獸屍體,所幸白羅列氏少年帶著冰雪人獸出來後就不見了,不然他在洞口守株待兔,眾人定然必死無疑。
觀望片刻,眾人抖了抖身上的水,隻能沿著奇形怪狀的礁石,一步一步跳著往海岸上去,遇到距離太遠縱躍不過的便下水遊。
周餘弦一路走得頗是神不守舍,任竹知道他在掛懷梁慕雪,倒是知趣的沒去打擾他。
回到岸上,大家才覺精疲力盡,想來這一天都沒來得及吃東西、喝水,神經一放鬆,全坐在了地上。
“喂,你過來給我擰頭發!”任竹氣悶地甩了甩滴水不止的長發,一推周餘弦說道。
周餘弦哦了聲,回過神,強笑了一下,木頭似的過來照做。
“各位九柱教的前輩高人們,這下可以放我們兩個人走了吧?”任竹道,“起碼我們也曾出生入死,同仇敵愾過。”
“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混為一談,抱歉。”陸強道。
“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或者任老先生,到底跟九柱教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們一再為難!”周餘弦不由停止了手上動作,抬頭怒道。
“那倒不是。”陸強道,“因為任攬天還欠著我們教主一樣東西沒還,他一消失就是二十年,再放你們走了,萬一任攬天又失蹤了,去哪裏找人!”
“東西?”周任二人一愕。
“不錯!是不是不可思議?任攬天也會欠人東西不還。”賽特接口道。
“是什麼東西?”任竹追問。
“不知道。任攬天這消失的多年來,教主一直在想方設法找他。任攬天既然不講信義,所以,不管我們雙方之間有無過節,非洲九柱教總會這一趟,你們是走定了!”陸強道。
“哼,我爺爺會欠你們東西,胡扯!”任竹倏地站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們卑鄙無恥,不過隻想用我們威脅他……”
“任小姐,別亂來,我沒記錯的話,二十四素的毒可還在你們體內。”冥王冷笑道,揚了揚手中的報筒,在神殿裏天翻地覆地一場場打鬥下來,他的武器竟然還抓在手裏。
周餘弦道:“我們要不從,難不成你們現在就能殺了我們?”他雙拳捏緊,已瞬間理清了形勢,隨時準備先攻九柱教此時最薄弱的瞎子寡老師,他打算擒住了寡老師作要挾。
“兩位也別想太多,或許教主……”陸強道,忽然,一聲慘叫,打斷了他,是寡老師發出的。
隻見寡老師揮掌,猛地拍在了自己胸口上……他竟是要自盡!
噗的聲,寡老師口裏鮮血狂噴,仰麵就倒,奈芙蒂斯閃身過去立馬製住了寡老師,以防他再自殘,其實寡老師雙目緊閉,進的氣多出的氣少,早已是氣若遊絲,生死垂危。
“寡老師,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醒醒,堅持住!”眾人圍過去,賽特叫道,摸了摸寡老師的胸口,五指成爪,抓住寡老師的天靈蓋反複捏拿,傳送內息進去,吊住寡老師最後一口氣。
任竹瞠目結舌,在旁一時也忘了剛才的敵對,周餘弦卻趁亂雙手探出,一把擒住了伯明翰後背,提了過來擋在他跟任竹麵前,叫道:“陸強,交出解藥,不然我一掌送他去見你們先教了!”
“這時候你小子還敢來玩陰的?找死麼?”奈芙蒂斯大怒。
“你真的想要解藥?”陸強一轉身,凜冽的目光逼視周餘弦。
“廢話!不然……”周餘弦叫道,忽然隻覺全身皮膚下像有萬千隻蟲子在鑽動,似要破皮而出,一瞬間肉麻、刺痛遍體,差點昏厥過去。周餘弦手不由自主丟開伯明翰,情不自禁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