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餘弦不閃不避,反敞開了雙臂,用胸懷迎接綠察的一掌。
周餘弦此番舉動,讓綠察大覺意外,但他遲疑下沒有輕易撤回,心想好你個目中無人的狂徒,掌力更加,使上了八成功力,那是他一生精煉的伊斯蘭正宗魔力內息。
一掌打下,直接擊在了周餘弦的胸口,卻是無聲無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周餘弦沒有所謂的中掌慘呼,仍自沒事人似的站著。綠察渾厚的功力,如打在了一團無限柔軟的事物之上,盡數為其所吸收。
“怎麼,這位小白帽先生累著了沒力氣,還是你們大回派平時以示友好的打招呼就是撫摸胸口?這個禮儀可不大好……”周餘弦笑道。
綠察作為一代成名高手,全力一擊竟被調笑成“撫摸”,他一張臉漲成了紫紅色,手倏地收回,豎成掌刀,骨骼關節格格作響如爆竹,切向周餘弦的左肩。此招卻是大回派另一門叫“克爾白刀”,是公元七世紀,伊斯蘭一位宗師高手創立的以手作刀、大殺四方的絕技,以爆發力著稱。
佩姬被綠察這一招的聲勢所震懾,不禁大為周餘弦擔心,隻怕周餘弦兒戲過頭,真給一掌劈殘劈廢了,卻見周餘弦腳不動、手不抬,左肩在綠察劈下的那一刹那猛地聳動,綠察飛了出去,佩姬也感到了一股碰撞擴散的魔力蕩來,讓她幾乎站立不停,靠在了身後的燈塔牆上。
綠察給周餘弦肩頭一聳之力震飛,全身酸麻,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但事實由不得他自欺欺人!
“師弟!你沒事吧?”克裏科夫驚道,一晃擋在了周餘弦跟綠察之間,隻怕周餘弦追擊會傷到綠察。他終於發現,周餘弦比他預料得都可怕。
綠察遠遠退出數十米,在空中連轉了兩個彎,才慢慢落下,再往前差點就掉入海中了。
其他四名弟子,兩人中槍、兩人最初被周餘弦的沙石擊中,都受了傷,此時見情況不對,都想強忍傷勢圍了過來,一名弟子衝其他三人搖了搖頭,因為他們現在分散各處,縱是受傷,也還可製約零零散散的海盜,一旦鬆懈,讓這些海盜趁機重新拾起槍反抗,那必定棘手。
“克裏、克裏科什麼夫先生,是吧?”周餘弦誠心羞辱大回派,“我說你們大回派的魔力都幫人撓癢癢的嗎?憑這點微末道行,?是怎麼在索馬裏收了這麼多年維穩費的?回去告訴你們老大,從今往後,索馬裏維穩費老子韓國佬來收了!”
克裏科夫再好的涵養,也禁不住周餘弦如此不遺餘力地諷刺挖苦,勃然大怒道:“我堂堂大回,豈能由你侮辱!維穩費想收可以,一憑本事,二靠服眾,順便連大回派的一起收了吧?”
咚!克裏科夫盛怒下一腳蹬在地上,自他腳下的礁石石麵上裂出一道二十公分寬的裂縫湧向周餘弦,形同炸裂。
“好啊,讓你不要動我家地板,你反而變本加厲,大回派果然財大氣粗,不怕賠錢……”周餘弦也在地上蹬了一腳,但輕輕的,沒用甚力道。
隻見炸裂的裂縫蔓延至離周餘弦兩米距離時,忽地停止了刹那,那道裂縫卻反向閉合,往克裏科夫湧回去。如同克裏科夫用魔力分裂了石麵,周餘弦又硬將其縫合上了。
閉合的裂縫反撲到克裏科夫腳下時,克裏科夫人一飛衝天,那裏便即炸開了,那一部分礁石四分五裂,石塊滿天飛。
克裏科夫人在空中,反手連拍八掌,透明的空氣中幻化出若隱若現的八個巨型手掌印,壓向周餘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