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給爺笑一個！”鄭總再一次命令著。
他濃重的口臭熏得我更加迷糊，下巴劇痛，他快把我的下巴捏碎了！
見我還是沒有反應，鄭總又狠狠給了我幾個耳光，將我挾在腰間就往旁邊的小屋裏拽！
我見此掙紮著不往前走，鄭總畢竟是個男人，我隻是拖延了他向前的速度，卻終究見效甚微，眼看著我們距離炮/房越來越近！
“鄭總！”突然林敏姐攔在了我們前麵。
她一把摟住鄭總的脖子，諂媚的討好著：“早就聽聞了鄭總的大名，可惜一直沒機會見到。今天既然遇上，我可不會放過了！”
鄭總的胳膊力氣鬆了不少，他盯著林敏問：“你是……”
林敏輕打他一下：“人家是林敏啦，我不是還跟你要過名片的，你這就把人家忘了？”
林敏把我從鄭總的胳膊下扯出來，推到一邊，特意用自己將我和鄭總隔開：“鄭總，咱們到這兒是為了找樂子的，可不是為了治氣。這種不開眼的小妮子，自然有人管教，哪值得您勞神！”
說完她又伏在鄭總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鄭總撲的一下笑了，氣氛頓時緩和下來。
鄭總斜了我一眼，冷冷道：“我記住你了！”
鄭總轉向林敏，順手就在她屁股上扭了把，林敏誇張的叫了聲，笑著打一下：“壞人！”
鄭總抱緊了她的腰，陰笑著：“哈哈，我還有更壞的呢！”兩人摟抱著進了旁屋，門關起，嘻笑聲依然隱約的傳出來。
“不唱歌嗎？”成致晟突然說。
這半天大家都在看我和鄭總的爭執，音樂正好停了，他這一提議，大家才好像一下反應過來。
李總輕笑著說：“成總是好嗓子，秀秀你快給成總點首歌去，就點張國榮的‘倩女幽魂’。”
秀秀應了聲，起身去點歌。
李總又對其他幾個人招呼著：“大家喝酒！”
其他人和選中的小姐邊調笑邊開始喝酒。
這些人中，現在隻有李總沒有挑中小姐，而我是無措的站在那，衣衫不整，狼狽不堪。
我覺得李總一直在盯著我看，悄悄的側臉看過去，卻發現他正在裝著喝酒，眼睛看著的卻是正在唱歌的成致晟。
成致晟的低音炮唱張國榮的情歌非常好聽，粵語歌更顯示出別樣的柔情。李總的樣子仿佛是被成致晟的歌聲吸引，但是他的眼神卻很陰鬱，我總感覺那是一種嫉妒與憤恨交織的情緒。
突然李總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匆匆的低下頭。
李總叫過服務生：“把她帶出去吧！”
服務生推我一聲，將我帶出了這間包房。
我被打得鼻青臉腫，衣服也扯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再做什麼了。我直接回了更衣室，換下破損的衣服，洗了把臉，呆呆的坐在那。
我眼前不斷閃過的，是成致晟玩手機的樣子、和秀秀調笑的樣子、唱歌的樣子，但哪個樣子他的眼光都不是看向我的。就像是，我根本和他不在一個房間。
不，我們是不在同一個世界。
我胸口像是壓著塊大石頭，怎麼也喘不過氣來。
成致晟對我的無視，比鄭總打在我臉上的耳光、踢在我身上的重腳更加令我心痛。
風塵之中本是薄幸，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兩次露水情緣的男人產生這樣莫名的期待，期待落空隻是令自己這般痛苦！
他隻是我的一個恩客，以後我會有更多的恩客，相逢開口笑，扭頭就全忘，這才是小姐應該做的。
我隻是他風塵的過客，之前之後他還會有形形色色的枕邊客，一/夜貪歡，天亮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