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沒有精力把時間浪費在這個女人身上了,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出能和慕雲匹配的骨髓,她不能失去了沈傾城,現在還失去慕雲。
那可是他的命根子,他和沈傾城唯一的聯係了,想到他離開的那個早晨,她還傻兮兮地讓他早點下班,帶她去體檢,想不到從此就陰陽兩隔。
一係列的打擊下來,他已經憔悴不堪,這具空殼裏麵還有多少寄托?
他扶住額頭,有些頹廢地看著遠方,已經堅持了幾年,他好像覺得有些堅持不了了。
“我那天看到你的兒子了,很可愛的小朋友。”她說道,說起來她還是最關心慕雲的病情。
“是嗎?你會喜歡孩子?”他道,半真半假地透露出他對她的不齒,她說這些話應該都是為了討好她吧。
“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孩子,但是那孩子一看上去就很可愛。”她說著的語氣,好像她是他相處多年的朋友,才兩麵之交,身體才接觸一次,她就把自己當成熟人?
太自不量力,他有些厭惡這樣的柳鬱晨。
“我們正在費勁努力給他找匹配的骨髓。”韓斯澈道,他對於這樣的生離死別已經經曆過一次,他不想現在同樣的命運降臨到孩子身上。
他之所以還能假裝談笑風聲地活著,多少因為想著孩子。
這五年他和母親說話的次數基本屈指可數,對於那年的事情不能釋懷,導致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僵。
“對不起,說到你傷心之處了。”柳鬱晨抱歉地說道,對於這樣的韓斯澈,她有些不忍心。
太殘酷,不管她們之間有什麼,孩子是無辜的,孩子是世界上最無辜的存在,這樣的結果對於兩人來說都變得難以接受起來。
她還想從他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可惜他不願意再提了,而她也隻能收拾文件,做工作的時候該做的事情,也許她不應該急於一時,將來有的是好機會。
韓斯澈也解釋不清楚,他會對她說這些,在外界這都是被掩埋住的秘密。
至於羅端靜,他表麵上和她出雙入對,其實也沒多少交情,他們頂多算是商業上的夥伴,況且他不希望耽誤她,對她既然沒有好感,就沒必要曖昧下去。
當夜色降臨的時候,柳鬱晨下班回去,韓斯澈打了通電話,“給我查查柳鬱晨的信息,到底她是誰,越快越好,查不到你們就等著失業吧!”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柳鬱晨給他的方案,她泡出來的咖啡濃鬱幽香,這樣的人不會下廚?還有她對這裏的房間擺設全部都了如指掌,除非她來過,不然不會帶衣服過來。
所有的疑問都擠向他想要的那個答案,他有些緊張地期待答案。
也許她就是沈傾城!
他開車回到家,慕雲坐在小板凳上,看到他回來撲進他的懷抱裏,“爹地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啊,昨天你喝醉了,都沒有跟我說故事。”
“抱歉。”他抱起慕雲,親了親他的臉頰,“爹地有事情要忙,要工作。”
“我知道,你肯定抱了昨天的女人,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慕雲鼓著腮幫子質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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