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安子浩都沒有回來住,我想他應該是留在南宮琉璃那裏過夜,畢竟她才是安子浩即將明媒正娶的女人。
我又算得了什麼?
南宮流逸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樣?是否決定離開安子浩,他可以從中幫我,並保證不會被安子浩抓到或者威脅到。
我說無所謂,想繼續留下來,做一個傀儡也好,情人也罷,有錢花就行。
南宮流逸一聽,有些不滿,說我太傻,沒必要一直留在安子浩身邊,應該去追尋屬於自己的幸福,缺錢花可以找他。
我知道他是為我好,可是幸福這東西在五年前就已經被摔碎了,如今再也沒勇氣重新拾起。
沒多久,南宮流逸告訴我,他擅自將母親接到他那裏去了,希望我有時間去看看她。
不得不說,南宮流逸很有手段,懂得從我母親入手,加上母親本就對他印象不錯,兩人很能聊得來,他也很會哄她開心。
我說最近太忙了,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南宮流逸將我母親接去,無疑是給了我一個離開安子浩的機會,相信母親在他那裏,即便是安子浩知道也無計可施。
晚上,思安跑來問:“媽媽,爸爸這幾天為什麼都不回家?我還特意給他畫了一幅畫,想讓他看看呢。”
他抱著那副畫了一整天的油畫,站在我麵前,眼睛中充滿了疑問。
畫上是一位高大帥氣的英俊男子和一個略顯纖弱的女子,一起抱著一個幾歲的小孩子,小孩子擁有和思安一樣大的眼睛和圓圓的臉蛋。
我想這一定是他。
男子和女子雖然被畫的有些模糊,五官肖像也並不算好看,但我能看出那是安子浩和我。
“爸爸這幾天出差了,過幾天才會回來,到時候咱們再讓他看畫好不好?”我笑著撒謊。
其實,我多想抱住他哭,告訴他,爸爸不要我們了,他會娶另一個漂亮姐姐,那個姐姐能幫助他東山再起。
而我什麼都不能。
思安點頭,然後抱著畫,很是悶悶不樂回到自己的小房間。
看到他回房,我爬在床上抱頭痛哭,明明討厭安子浩的要死,自己也決定退出,為何心裏會這麼痛!
晚上11點,翻來不去睡不著,胃裏更是一陣翻騰,於是我穿著人字拖下樓,在附近一家香煙專賣店裏,買了一包聖羅蘭。
以前,因為安子浩和白依柳的事,我煩躁難安,就是靠抽煙來排憂解悶。後來,安子浩和我急眼,讓我把煙都扔掉,並且以後不準再抽。
點燃一根,深深吸一口,過喉很難受,但心卻出乎意料沒有那麼痛了。
我縮在窗台腳落,邊抽邊哭。
不知道此時安子浩和南宮琉璃會幹些什麼?燭光晚餐還是滾床單?
也許是我想錯了呢?
也許他真的出差了?
漆黑的夜晚,隻剩下一隻點燃的煙頭,忽明忽暗,還有一個悶聲抽泣的女子。
幸好思安已經睡去,加上我極力克製,並沒有將他吵醒。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凍醒的,一整包聖羅蘭已經被抽光,而我依然縮在窗台角落,昨晚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黑眼圈特別大,頭發淩亂不堪,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樣,嗓子幹澀疼痛,大概是昨晚抽多了。
將思安送走後,南宮流逸給我發來一條短信,“下月十五,我姐就要和安子浩大婚,你確定還要留在那裏?夏如夢,聰明點好嗎?別犯傻了,去找一個陌生的城市,或者去國外也行,我送你去散散心。”
手機從我手中滑落,摔碎的聲音回響在空蕩的房間內,像是心碎一地的聲音,淒婉而悲慘。
該來的總會來,我笑了。
窗外傳來熟悉的車笛聲,我知道他回來了。
我起身將煙灰和煙盒一起扔進垃圾桶中,門忽然開了。
安子浩黑著臉,使勁兒嗅了嗅空氣中久久不散的煙味,餘光瞄了一眼垃圾桶,然後轉身打開衣櫃。
他在收拾衣服?原來他真的不想來這裏了。
等他收拾完,看到我雙手抱著一杯紅酒,有一口每一口的抿著,笑了:“別喝死了,要不然我就少了一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