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裏放著多年前的老歌。
我一直在等著,戀愛轟轟烈烈的發生……腳步太快你走在前頭,我在你背後開不了口……
聽到這首歌,南宮流逸的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笑的很無奈,很無助,就連神色都是苦楚的。
我知道他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也知道這個笑意味著什麼。
默默低頭喝咖啡,我不敢再去看他。
“我終究是輸了,曾經我以為自己會贏,沒想到卻輸了全世界。”南宮流逸說著,自嘲的笑了笑,“今天陪我說說話吧。”
“嗯?”我怯生生的抬頭看他。
“放心,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吃了你。很簡單,帶你到處逛逛說說話,晚上送你回去,以後你還是我朋友。”
我點頭。
南宮流逸帶我去了好多地方,有他上學時經常去的遊戲廳,有他讀過的小學,初中,高中,以及一起道結緣寺許願的那棵老樹,然後我們回鳳山看日落。
真的很好。
我累了,他就背著我,他笑著說:“貓咪,以後我不管你喜歡誰,心裏裝著誰,但是今天必須裝著我,我隻要這一天就夠了。”
他說的很懇切,讓人無法拒絕。
“快放我下來。”我著急了,態度很堅決。
他笑我沒良心,我心虛的無法還口。
天很快就黑了,夜幕上的星光一閃一閃的,像是星星在眨巴眼睛,漂亮極了。
下山時,南宮流逸害怕我摔到,非要拉著我的手,結果沒有摔到,卻崴到了腳,疼的我齜牙咧嘴,腳踝當場腫了一個大包。
“這麼不小心。”他搖頭,相當鬱悶。
說著,忽然把我橫抱起來。
周圍路人和遊客紛紛側目而視,臉上帶著這一絲羨慕的神色。
“趕快鬆手,別人都在看著呢。”我來回掙紮,這家夥是故意的吧。
他聳了聳肩將我放下,然後微微彎腰示意讓我上去,他好背著我下山。
還是背著吧,抱著太過親密,其實背著也好不到哪裏去。
回到山下時,阿蠻還在等著我,坐上車之前,南宮流逸就那麼站在路邊抽煙,“回去塗點藥,要不然明天你就走不成路了,別忘了。”
他神色間充滿了掙紮,更多的是不舍。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可能自此以後我和他隻能成為兩條平行線,但願他一切過的都好吧。
“南宮流逸,你會幫我的吧。”我坐在車上,透過車窗對他傻笑。
“那還用說,你走吧。”他眉毛一挑。
車走了,我透過後視鏡,看到南宮流逸依舊那麼站在那裏,默默抽著悶煙。
希望你也能很快找到屬於自己那一塊心靈棲息之地。
回到家,安子浩正坐在飯桌前,看樣子在等我回來吃飯,“挺準時的嘛。”
“你腳怎麼了?”看見我一瘸一拐的走進來,他眉頭皺成了川。
“是我自己崴到的。”
他跑上樓去拿藥,然後親自給我擦拭,其實他低頭做事的樣子真的很好看,不過我發現的有點晚而已。
“以後你就好好的當安太太,至於那家夥嘛,就當一個朋友算了,行嗎?”他抬頭盯著我看,像是能看穿我心裏所想一樣。
“嗯。”
“以前的不快都已過去,你和他的破事我也不想知道,今後你是我的。”安子浩重回霸道。
我頓了頓,嚴肅起來,“如果那一段時間我真的和他發生了一些事情,你還……會娶我嗎?”
我心跳加速,不是激動,而是忐忑。
我特別好奇自己在他心裏到底多重要。如果他的答案是否定的,我會很失望,但也覺得很正常。
然而我還覺得男人真是蠻橫霸道,心裏有些憤憤不平。
男人睡女人,不管睡多少,可以稱風流成性,女人睡許多男人,就會被貼上水性楊花的標簽,被萬人所唾棄。
“夢夢。”安子浩一本正經的看著我,“咱倆認識這麼久,我對不起你的地方太多,餘生我隻想好好補償你,不過你要保證你的心裏隻能有我,從今往後我才是你老公,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