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也不傻,剛剛在電梯裏麵她就嗅出了兩個人的氣場有些不對勁。
所以她也沒有多問,隻是耐心的在路邊等待方知的出現。
可是足足等了十幾分鍾,竟然還沒有等到方知,反而是看到沈司晨開著一輛**無比的跑車從她們的麵前呼嘯而過。
蘇沫沫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她撥通了方知的電話:
“你這家夥不是說讓我們在路邊等你的嗎?你到底是去開車了還是去買車了呀?”
方知這個時候在地下停車場急得也是滿頭大汗。
電話才剛剛接通,蘇沫沫就聽到那邊傳來了一陣十分嘈雜的聲音。
方知抽空對著電話大聲喊道:
“沫沫,我剛剛出門的時候碰到了一個殺千刀的甩尾驟停,害得我直接撞到了護欄,被保安攔在這裏,這會兒恐怕是走不了了。”
蘇沫沫拿著手機一臉無語。
阮小妹看到蘇沫沫一臉懵逼的樣子,便詫異地開口詢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蘇沫沫滿頭黑線的看著她:
“方知的車被別人逼的撞牆了,正被保安攔著不讓他走呢!”
“什麼?撞牆了?”
阮小咩一下子覺得自己的腦袋可能不太夠用了。
蘇沫沫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聽說好像是一輛跑車。”
一輛跑車?
蘇沫沫和阮小咩兩個人腦袋裏麵靈光一閃,幾乎是同時對視了一眼:
“該不會是沈司晨吧?”
阮小咩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
“幼稚可笑!”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扭頭看向了蘇沫沫:
“我覺得這件事情九成九就是沈司晨那個家夥幹的!沫沫,你還要回去照看寶寶,要不然你先打車回去吧,我去地下車庫看看情況。”
蘇沫沫這個時候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寶寶應該在家裏哭鬧著要吃奶了,所以蘇沫沫也並沒有拒絕,隻是點頭說道:
“那就辛苦你了,待會如果有什麼意外情況,記得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
蘇沫沫叫來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打車回到了別墅。
在出租車的廣播裏麵,不停的播放著近期黎氏影視集團將要推出的一個新人的廣告,就連開車的出租車師傅都聽得有些厭煩了:
“這個新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怎麼這鋪天蓋地的,所有新聞電視都是她的廣告?聽得我的人都煩了!”
師傅沒好氣的將頻道調了一下,重新調到了一個正在放音樂的電台。
蘇沫沫笑了笑:
“師傅,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個新人可不是什麼一般的人,她可是黎氏集團總裁的表妹啊!黎氏集團要捧一個新人,自然要鋪天蓋地宣傳了!”
那個師傅十分好奇地看了蘇沫沫一眼:
“唉,小姑娘你知道的還挺多的,難道你也是那個圈子裏的人嗎?”
“也算不上吧,因為之前當過一段時間的導演助理,就是對這方麵多多少少會比別人關注一些。”
那個師傅笑眯眯地看著她:
“導演助理啊?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自己當導演了?我覺得挺不錯的,有時候啊,女孩子拍出來的感情戲就是比男人拍出來要細膩感人一些!”
蘇沫沫聽了這話之後有些欣慰,畢竟在這個時代,當一名出色的導演基本上都是男人的專利。
許多人一聽到這個劇本是女孩子指導拍出來的,臉上都會露出不屑的表情。
似乎在他們的潛意識裏就覺得女人的目光過於局限,拍不出磅礴大氣。
蘇沫沫偏偏就不信這個邪!
她下次當製片,一定要拍一部磅礴大氣但又感情細膩的影視作品來,好好的打一打那些人的臉!
出租車很快就到達了別墅,蘇沫沫剛剛進門就看到寶媽這個時候正抱著寶寶在花園裏麵散步。
她一看到蘇沫沫就走了過去:
“太太回來了!”
蘇沫沫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把小寶寶接了過來:
“我出去了一個下午,他哭鬧得厲害嗎?”
寶媽一邊小心翼翼的給寶寶抻了抻衣角,一邊說道:
“寶寶特別心疼媽咪,你走了之後但凡是餓了,我喂一些奶,他喝完就睡著了。也不哭也不鬧,長大之後肯定是個會疼人的!”
聽了寶媽這話,蘇沫沫隻覺得自己的心窩子都暖洋洋的。
她低頭看著熟睡中的寶寶,忍不住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寶寶好像是被這個細微的動作給驚醒了,他哼唧了兩聲,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在看到蘇沫沫那張溫柔的臉之後,他的嘴吧唧了兩下,竟然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這一笑瞬間讓蘇沫沫的心都快要化了,她用十分溫柔的聲音說道:
“小澈乖,吃了先睡一會兒,好不好?”
懷裏的小寶寶好像能夠聽懂媽咪的話,在伸過懶腰,打了個哈欠之後,竟然真的閉上眼睛乖乖睡覺了。
一旁的寶媽看得眼眶都紅了,不過那不是感動而是嫉妒的:
“哎喲,瞅瞅咱們小少爺多會疼人呢!換做我家裏那孫子,每次恨不得把我攪得天昏地暗!”
寶媽在說這個話的時候,表情雖然充滿了控訴,但是語氣之中還是夾雜著難以掩飾的天倫之樂。
在吃晚飯的時候,厲司夜回來的稍微晚了一些。
他一推開門就聞到了淡淡的飯菜香氣,抬眼看過去,蘇沫沫正抱著孩子在客廳裏麵輕輕的轉悠,嘴裏哼著熟悉的兒歌。
廚房裏寶媽忙得不可開交,但還是會抽空叮囑兩句:
“太太,待會兒喂了奶之後,你把小少爺交給我,你們先吃飯!”
另外兩個小家夥前前後後的跟在寶媽的身邊轉悠。
這一幕幕原本是最平常不過的生活場景了,可是看在厲司夜的眼裏卻顯得格外的彌足珍貴。
或許是因為在M國經曆了一些事情,在那分開的漫長時光裏,厲司夜甚至覺得每一分鍾都是煎熬,相比之下,此刻的幸福也格外的難得。
蘇沫沫似乎也聽到了開門聲,她抬頭看過去,就看到厲司夜一個人安靜的站在門口,那雙眼睛正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
她的臉上浮起了溫暖的笑容,低頭看了一眼寶寶:
“小澈,你看爹地回來了!”
“咿呀……”
懷裏的小寶寶好像是聽懂了蘇沫沫的話,他叫了一聲,仿佛是在回應。
厲司夜眉眼彎彎走了進來,他脫去了西裝外套,在洗過手之後才將小家夥抱在懷中,低頭看他:
“今天有沒有乖乖聽話?”
一旁的蘇僅僅連忙替弟弟回答:
“當然當然,我聽寶媽說,今天媽咪出門好幾個小時,弟弟都有乖乖的按時吃飯,自己睡覺,也沒有哭鬧哦!”
蘇僅僅的話音剛剛落下,寶媽那邊的晚餐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她洗手之後走了,過來把寶寶接了過去:
“你們先吃飯,小少爺先交給我來照顧。”
因為蘇沫沫這個時候還在哺乳期,所以寶媽做的菜都比較清淡,但是卻很合蘇沫沫的胃口。
厲司夜順手替她盛了一碗鯽魚湯,還有模有樣地解釋道:
“下奶的。”
蘇沫沫眉頭一皺,抬頭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目光看著厲司夜。
厲司夜被她看得一頭霧水,伸手去插自己的臉: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蘇沫沫放下了碗筷,她撐著自己的腮幫子,眼巴巴的看著他說道:
“你知道嗎?像你這樣的社會高層精英,突然開口一本正經的跟我講鯽魚湯很下奶,這個場景實在是太違和了!”
厲司夜表示十分無語,他伸手在蘇沫沫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這不過就是自己關心媳婦的一種表現而已,有問題嗎?”
蘇沫沫笑眯眯的,她連忙把碗裏的鯽魚湯給端了起來,然後一飲而盡。
吃完了之後她還回味無窮的吧唧了一下嘴巴:
“怎麼樣?我對老公大人的關心還是很給麵子的吧!”
厲司夜又朝她碗裏夾了一些青菜:
“表現不錯,所以為了獎勵你,過兩天帶你去參加一個酒會。”
“酒會?”
厲司夜點點頭開口解釋:
“你不是打算和方知一起開影視工作室嗎?”
“天哪,你的消息可真靈通!我今天下午才做的決定呢!”
厲司夜沒說,這件事情如果方知沒有先經過他的同意,根本就沒辦法和蘇沫沫開口。
厲司夜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意思是,等工作室的注冊信息下來之後,我得改口叫你一聲蘇總了?”
蘇沫沫忍不住噴笑:
“這個稱呼聽上去還有那麼一回事!”
她伸手又替厲司夜也夾了一些菜,這才繼續詢問的:
“你剛才說的酒會,參加的人都是些什麼來頭呀?你也知道的,我最不擅長的就是交際這些人情關係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不要去了。”
“既然你打算和方知一起開影視工作室,沒有優秀的劇本那又怎麼能行?這一次的酒會就是屬於演員、編劇、導演的一個聚會,由黎氏牽頭,你過去參加說不定能夠有所收獲。”
“黎氏集團牽頭嗎?”
蘇沫沫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黎氏該不會是打著這個酒會的幌子,給他們新捧的女星辦一場轟轟烈烈的新聞發布會吧?”
厲司夜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
“現在倒是學的越來越機靈了,如果你不想去的話,那我就不帶你去。”
“不要不要!誰說我不想去了?我當然得去!而且我還得跟你一起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要捧到那個新人是誰,那可是你的舊情人……”
她的嘀嘀咕咕還沒說完,那張臉突然就被厲司夜的手給捏住了。
蘇沫沫抬起頭去,兩個人四目相對。
厲司夜幽深的眼睛盯住她:
“舊情人沒有,朱砂痣倒是有一顆!”
朱砂痣?
蘇沫沫一聽到這三個字頓時火冒三丈,她皺著眉頭氣勢洶洶的瞪著他:
“好你個厲司夜,竟然背著我還有朱砂痣?快點說她是誰,看我不宰了她!”
厲司夜被她這假模假式的樣子給逗樂了:
“那可不行,你要是宰了她,我就沒媳婦了,孩子也沒媽了!”
蘇沫沫錯愕的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厲司夜這個家夥竟然又在說情話!
唉,如今可真是世道變了,想當年厲司夜那叫一個冷莫如冰啊!
可現在說起情話來,既然也是臉不紅心不跳,信手拈來!
不過為什麼蘇沫沫卻覺得這麼受用呢?
厲司夜看到蘇沫沫嘴角洋溢著的滿足笑容,便將話題一轉轉到了正題上:
“如果要跟我一起去酒會的話,就記得提前將身邊的事情處理好,嗯?”
“知道啦!”
入夜之前,蘇沫沫又給小澈喂了一次奶,她站在窗前一邊哼著兒歌,一邊小心的替他拍著嗝。
沒過多長時間,小家夥就依偎在媽咪的懷裏,聞著她身上的奶香氣,沉沉穩穩的睡著了。
厲司夜一看到小家夥入睡,就把他送到了隔壁。
為了方便照顧,寶媽晚上會帶著小家夥就睡旁邊客房,讓蘇沫沫能夠好好休息。
蘇沫沫整理好衣物,剛準備打開電腦草擬合約,突然眼前一黑,電腦直接黑屏:
“唉,怎麼回事?我的電腦!”
蘇沫沫一抬頭就看到厲司夜正站在沙發邊上,右手還拽著一個電源插座,一臉的冷漠。
“哎呀,你幹嘛呀?我還以為電腦壞了呢!”
蘇沫沫嬌嗔的責備了一句,作勢就要上前去搶。
厲司夜比她高了一個頭,他抬起胳膊,蘇沫沫不管怎麼蹦都拿不到。
她沒好氣:
“厲司夜,你這家夥到底想幹嗎?”
厲司夜目光悠悠地盯著她,半天才憋出一個字來:
“想。”
想?
蘇沫沫愣了一下,突然之間回過神來,一張俏臉炸了個通紅:
“想你妹啊,不準想!”
反正她知道,今天晚上隻要有厲司夜在這裏,她就不要想好好的工作了!
於是她幹脆轉身就躺在床上,懶得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