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東邊的‘流雪閣’裏。
“劈劈啪啪... ...”屋裏不停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可恨!可恨!可恨!”三夫人不顧躺在床上還沒蘇醒的女兒,瘋狂的把首飾盒,花瓶什麼亂七八糟的能砸的都砸了,瘋了似的在屋裏發泄著。
“三夫人,您息怒啊!”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小丫鬟不怕死的一邊躲避著她過來的東西一邊勸說,她家夫人這次真的氣壞了,可做丫鬟的還有什麼辦法,隻有繼續勸了,“夫人,眼下二小姐還沒醒,你更要好好保重啊。”
屋子裏的東西已經被三夫人砸的沒有什麼可砸了!但是已經砸眼紅的她那肯罷手,她衝到床前,瘋狂的撕扯著錦帳,這還不解氣,又把枕頭丟在地上又是甩又是踩的,還把司徒清雪正蓋著的被子搶下來撕了個稀巴爛!
“我踩死你!我踩死你!...啊...氣死我了!”三夫人在屋裏歇斯底裏的大叫,那聲音!太恐怖了!
“你這是又發的哪門子瘋?”司徒洪剛一進門就險些被飛來的東西砸個正著。然而,一屋子的淩亂狼藉、喧天價響的瓷器破碎撞擊聲,更是讓他瞠目結舌、呆若木雞般地愣了一會兒,直到看到三夫人不顧躺在床上的女兒正需要被子,竟全都給撕爛時,他終於忍不住地爆發了。
天啊,他司徒家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竟讓他遇到這麼一個令人發指的可怕女人!
“我發瘋?瘋的是你!你怎麼可以維護那個小賤\\人,哦,你八成是被她的那位娘親給傳染了吧,哈哈哈... ...”三夫人笑得眼淚都噴了出來,又從地上抓了半個花瓶用力丟過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幹什麼?以砸東西來發泄你心中的不滿嗎!”司徒洪勃然變色地瞪著三夫人,因怒氣而微微顫抖的嘴唇更回深他那冷峻森嚴的恐怖麵容。
他是因為關心她們娘倆才過來查看的,畢竟她們再壞也是自個的夫人和女兒,隻是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景,她們不僅不知錯悔改,收斂一下,還更加變本加厲了。
“我就是不滿了,有本事,你把我們娘倆都攆出去啊,也好讓外麵的人也知道你司徒洪的偏袒私心!”三夫人停住了笑,又立刻歇斯底裏哭著去踩地上的東西。
三夫人哭了一陣,站起來望著床上躺著的自家那可憐的女兒,咬牙切齒地做了一個決定:從今以後,她和司徒清歌必定誓不兩立,不把她弄死是不會善罷幹休的了。
“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以前你知書達理、賢德明惠,現在呢,你看看你的樣子,還有個人樣嗎?”司徒洪痛心疾首地望著三夫人,不由想起當年接她進門時的情景,那時她也美貌動人。
想不到,生了個女兒後,她就忽然性情不變,不停地想個各種法兒折磨這府裏的其他人,直到後來這兩年,見他對親媽無法照顧的大女兒在意些,她竟就拉了四夫人和三女兒下水,一起去對付大女兒。
可憐他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不想讓這個家散了,結果事情的發展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她們也越來越過分,以至於到了雙方水火不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