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黑暗，靜靜包裹著床上錦衣華服的美麗女子，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甜香，若有似無的香氣嫋嫋，像一曲翩翩而起的舞，淒美中帶著些疏離。
當司徒清歌醒來的時候，看到小魚和一個女子正看著她，她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就是丫鬟果果。
“小姐…”果果話剛說口，眼淚就劈哩啪啦地掉了下來。
“小魚，果果來多久了，怎麼不叫醒我？”司徒清歌有些責怪地看向小魚。
“回小姐，是果果叫我不要打擾你睡覺的。”小魚吸吸鼻子，有些委屈地答。
“果果？你這兩天哪去了？”司徒清歌這才記起曾吩咐小魚說到晚飯時間再叫醒她，不過此時她得先把果果的事弄清楚，也就顧不得安撫小魚受傷的小心靈了。
“小姐…我、我被張官人給、給、給…嗚嗚嗚…”果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就不知該如何說出那幾個字。
司徒清歌連忙拿出一張帕子給果果抹淚，才兩天不見，她好像就瘦了兩圈不止，眼睛也空空洞洞的，整個人都變得很憔悴，再加上又換下了丫鬟的服飾，也怪不得自個剛才一時沒認出來。
“果果，你先別哭，慢慢說，我聽三夫人說你被納進張官人府裏了？”司徒清歌心裏也難過，也刻意不提在青樓裏發生的事。
“嗚嗚嗚…三夫人分明是胡說，張官人家裏都有十八位夫人了，哪有我的容身之地。”果果抹了一把淚，向前挽起袖子和衣服給司徒清歌看，“小姐，你看，我才過門不到一天，她們每個人都都來掐我打我取樂，這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嗚嗚嗚…”
“十八位？！！娶這麼多幹嘛？”司徒清歌說完，忽然覺得自己一驚一乍的像是個沒見識的鄉野村姑，可這消息實在震撼啊，想到司徒洪已經有了五個老婆就覺得夠花心的了，沒想到和那個勞什子張官人一比，司徒洪立刻就變成本世紀的新好男人了。
她現在已經知道，這南約朝的男人也是像中國古代一樣三妻四妾的，但是有一點不同的是，妻妾的位分是根據娘家的地位來決定的，如果不是正經人家的兒女，就算男方再喜歡，也隻能是當妾的命運。而妻妾皆稱為夫人，唯一的區別就是妻子在家族中有話語權，而妾室則沒有。
“是啊，聽說好多都是他在青樓裏贖出來的，個個都是了不得的狠角色。”果果哀歎著自己的悲慘命運。
“果果，都是因為我，連累了你。對不起。”司徒清歌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掐痕，心裏不禁打了個寒戰，連忙吩咐小魚道，“先去拿些藥酒來，再到廚房叫人準備些吃的，我餓了。”
“小姐，我這就去。”小魚聽話地匆匆下去了。
“小姐，這不怪你，這一切都是三夫人設計的，怡紅院的人根本不知道你是大小姐，不然他們絕不敢這樣囂張…”果果忍著淚，傷心地道。
“知道我的身份又怎麼樣？”司徒清歌有些不以為然，“他們既是跟三夫人一夥的，就聽命於她，害誰還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