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看不見,但是摸來也不是難事。怎麼,還不讓我進去?”
徐麗香遲疑了一下,確實無人後,方才打開奇陣。隻見沼澤如遇地震,迅速蕩開,水紋一圈又一圈。水蕩開之跡,從下冒出同等大小的石塊來,淺露水麵。
何沁陽沒想到,這陣竟是徐麗香設的。官霓纖想進去,自己還打不開。
想來這水下除了大石塊,必定還有別的!
官霓纖拿著棍子在前方探路,慢慢的躺了過去。那邊徐麗香早已等候。
她一走過,石塊蹙然隱退於水下,水波蕩漾幾圈後,一切恢複原狀!這徐麗香還真是小心啊!何沁陽暗暗握了握拳。
官霓纖剛走過去,踩到了裙擺,腳下一個趔趄……
“小心。”徐麗香扶住她,把她從自己的身上推離,眼下有些卻是有些疑惑與不滿。
她晃了晃,站直身子,“謝謝。看來視力不好,果然會誤很多事啊。”
“瞧你說的,縱是眼明絆倒也是在所難免之事。”
兩人站在院子裏沒有動,不是不想動,而是不敢動。徐麗香精通奇門異甲與迷陣,這院子看似普通,一個踩錯,命都可能沒有!官霓纖隻能等徐麗香領著她進。
“我拉你進去。”徐麗香道。
她暗暗握了一下手掌……
“不,要不你在前麵走,我跟著你吧……”官霓纖有些不好意思,把手藏於身後。
“怎麼了?”
官霓纖慢慢灘開雙手,血絲流了整個手掌心,嫣紅一片。
“怎麼回事?”徐麗香後退了一步,蹙著眉頭。她討厭血,更討厭如此近距離看到紅通通的血源。
“我騎馬來,經過樹林沒注意劃傷了手。”她道,放下手,血絲順著指間朝地麵滴去。
徐麗香的眼裏厭惡一閃而過!
真想說把錢留下,你走便是了!
但轉念一想……此時,她不宜得罪她。
她在地上撿起幾個石子來,分別打入院子裏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空氣裏傳來輕輕的一聲悶響。官霓纖心裏暗笑,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地麵如換了一種顏色一般,比先前清澈一些。
徐麗香道:“現在你可以隨意行走了。”實在是不願意碰那雙滿是血的手,也不想那血碰到自己身上。
“謝謝。”她早已聽出她的不耐煩。
“無需客氣。”徐麗香淡淡一句,轉身進了屋子。
也不管眼瞎的官霓纖,也不管她是不是跟上來。進屋後直接坐在椅子上,等著她進來。喝下一口茶,暗暗在想何時能從這裏走出去?目前這個地方,尚為安全。
門前那些陣,也不是萬全之側。
她相安無事,主要是靠官霓纖的庇護。若是沒有她,自個兒隨時可能被朝廷抓去,慕容白與何沁陽豈會放過她!
想著眸裏一暗,一抹陰狠閃過!
看來得想一個萬全之色……她得出去!
官霓纖……官霓纖……為何不從她這裏下手呢?既然她的身份能保護自個兒,那她為何不控製住官霓纖?何必苦苦守在這個破地方。縱是背後有慕容七夜又怎樣。
等把官霓纖控製住,逃離這個地方,走出中原,慕容白又能奈她怎樣!
“徐麗香,好久不見啊!”驀然一道清冷諷刺的聲音自背後響來。
接著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她的頸中!
何沁陽?她怎麼會來?
且,這匕首……不是她的麼?她一直隨身攜帶!何時到何沁陽的手裏了。徐麗香想到剛剛官霓纖那一摔……
她竟然出場她?
暗暗握緊了拳:“你果然還是來了!”
何沁陽冷笑,“你的演技果然演得好!呆我何俯近十年,尚不知你竟是如此狠毒之人!”
這時官霓纖走近來,坐在桌子上,一幅看好戲的姿態。
徐麗香恨得牙癢癢!果真不該相信她!
“雖然我看不到,但你想活剝了我的眼神可以收起來。你要對付的人在你身後。”她淺笑,傲如玫瑰。拿著手帕擦盡了手上的血,那手掌之處依舊有一條口子,血緣不斷。
她拿著絲帕包著傷口,不一會兒血又把帕子染紅。
苦肉計是不是太重了點,可惡!
“哎,你欠我的啊,事後好好補償我。”真疼啊。
何沁陽挑眉回:“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徐麗香恨恨的問道,手摸向了袖口。
“這話該我問你!”何沁陽用刀柄打了一下她的肩膀,憤恨難平!想起爹爹,更是怒意四起!
“沒有問什麼,我想殺就殺了。”徐麗香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