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你女兒?”
何沁陽心頭一軟,刹那間已經迫不及待!
“對……”她看了眼慕容七夜,他畢竟是慕容白的哥哥……會不會告訴慕容白,她現在在這兒。但是他仿若沒聽到一樣,手掌裏捧著官霓纖的細手把玩著。好像周圍一切都無關於他,隻沉侵在自己的世界裏。
心裏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曾經為了他……
是夜。
空中燦亮無比,月光如銀輝一般的灑下。
何沁陽收拾好了東西,又找官霓纖打著哈哈,方才回房。從心裏,挺羨慕的。
他傷過她,但如今甘願舍棄江山來這小鎮隱居,心裏唯獨她一人。沒有三妻四妾,沒有甜言密語,他依舊不怎麼愛說話,不怎麼愛笑,但眼裏全是她,隻是她。
她未婚生子已於世間不容,幸好這些事並沒有讓其它人知曉,否則她怕是不得安寧了。
然而……她孩子的父親。
怕是不能在一起了吧,本就討厭宮中,父親喪命,由後院女人所起。
梵天寺,或許是個不錯的歸宿。
或者,把孩子接到這裏來,與孩子相依為命,豈不美哉?
想著想著便笑了,心頭忽然就酸了……
回到房間,一隻鴿子正站在窗台上!
那是梵天寺的鴿子,她常喂,所以熟。她趕緊奔過去,扯開信箋。上麵隻有幾個大字,‘給你的大禮即到’。方丈的筆跡,工整有力。
大禮?她疑惑了。
第二天早上,她總算是知道大禮是什麼了。
小築小廳裏,三人一桌,她一人坐在靠窗的小凳子上。
看他眉飛色舞的講些江湖樂事,神采飛揚的說朝廷這種大小事,偶爾和官霓纖對罵幾句。卻總是惹來藍眸的淩利視線最後不得已悻悻陪笑。
從頭到尾沒看她一眼,也沒有提關於她的任何一件事!就跟不認識一樣!
大禮,這就是大禮。
“七嫂,你能不能管管他,又瞪我幹什麼?”慕容白喝下一口茶,吊兒朗當,似嗔似怨的回。
慕容七夜給她倒茶,吹涼,送至唇口,做得得心應手,顯然是常做這種事。
“瞪你算什麼!他還常常打我呢!”上官逸總算找著一個告狀的人了,氣死人了!隻要和娘頂一下嘴,他就完了!
慕容白柔柔的摸著他的臉,“可憐的乖乖。以後白叔給你做主,他要敢打你,我就替你打回去!”
上官逸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真的麼?你敢麼?”
“這個……這個……”他哪裏敢打七哥啊,哎呀,真管不住這張嘴!
“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不要教壞我兒子!”官霓纖嗔道,朝上官逸的方向揮揮手。後者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靠在娘親的懷裏。好心酸,幾個月了好伐!他連娘的手都沒有牽到,更不要說這樣倒在娘的懷裏,嗚嗚嗚嗚……他好命苦啊。
慕容七夜掃了他一眼,沒有吭聲,把自己前麵的一盞茶遞給小屁孩。
有茶?小屁孩拿著一飲而盡。
“爹,我還要。”
官霓纖拍拍他的頭,示意他差不多行了。
慕容七夜沉默不語,又倒了一杯。
官霓纖詫異的看著他……今天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