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她輕輕的聲音飄來,“我為什麼要質疑你?你不是我的。”說的就這麼兩句,一句反問,一句肯定。
卻是把慕容白的怒氣逼到了高峰!
他跨前一步,猛的拽過她,四目相對,他怒火漫延,“何沁陽,我對你的耐性已用盡!”
“來人!”
“在!”
“把孩子給我帶回宮!”
何沁陽看到了他眼裏的怒火,看到了絕決,看到了無盡的失望。
外麵侍衛進來,抱起了孩子!
“慢著!你幹什麼?”何沁陽猙脫不開他,雙臂被他捏得生疼。
慕容白眸如暗夜幽狼,釋放出森森之光!
“你要自由我給了你,你要時間我依了你,你不想去皇宮,我縱是天子也不曾逼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雙手奉上!但是,你越發無法無天,越來越不把我當回事!何沁陽,我在你身上投注的熱情,此刻已盡!”
他一字一句的道出,麵部緊繃,看得出來他隱忍了多少的怒!
說完倏地甩開她。
退離她三步遠,一雙桃花眼如罩寒霜,“把她帶走!”
何沁陽全身一震,愣愣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此時就像投身大海,心已出殼,慢慢沉至海底,冰涼,萬劫不複。
皇宮。
已來三日。
她獨處偏院,天子後院平生第一次來,金碧輝煌,奢華無比,卻獨獨少了人情味。連笑和哭都得藏著,腋著,話更是不能亂說。
從那天回宮,她一直沒有見到過微微。
她窩在長椅上不想動,胸部脹得難受,幾天沒擠出奶水來,憋得心髒都在疼痛。
“姑娘,您不舒服麼?”丫頭小憐見她臉色不好,便去問。
這是何沁陽唯一的丫頭,諾大的宮院,隻有二人,清涼,孤寂。
“你不是去見皇上了麼?”她答非所問。
小憐閃爍其詞,“皇上,他……忙,奴婢未曾見到。”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不需要人伺候。”她如是說道。她知道小憐是在說謊。慕容白必然不同意讓她見微微……
這就是深宮別院,帝王將候,情,簿如紙。
深夜。
萬籟俱寂,隻聞宮中浮華之味,殿裏淒淒涼涼,寂靜的連一點風聲都聽不到,紗幔掩蓋了窗外的夜色如畫。
三天,四天,五天,他依舊沒有來。
她天天讓小憐去求他,把孩子帶過來,次次敗歸。
第十日。
\"姑娘,今天還去麼?\"小憐哭喪著臉,顯然也不想去了,十幾天天天碰壁,有事還會挨太監總管的罵。
\"不用了,這些日子麻煩你了。\"何沁陽悠悠的道,躺在椅上也沒有動,眼睛看著某一方,眨也不眨。
“不不不,是奴婢做的不好!,奴婢負望。”小憐趕緊說道,主子已然這樣說,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不滿。
\"好了,你出去吧。”
”是!”
小憐在殿外守候了近二個時辰,此時夜已深。
月亮也漸漸圓起來,光華如輝。宮中的參天大樹,樹梢搖擺,掩蓋著這尊奢華的宮城。風漸漸的重了些,深秋了,幽涼。
小憐想著這會兒姑娘也該睡覺了,於是便得去侍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