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夏鼓搗了一個月,也沒有把九連環給成功解開,更別提十四連環了,她之前耍過一次小聰明,從阿木那搞了把劍,直接把九連環劈成兩半,想著這就算解開了吧,結果隔日,韓元又叫阿木給她拿來了一個全新的。
真是夠絕的。
喬如夏把手裏的九連環朝地上一扔,還是隻能解開四扣,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抬頭看看周圍,阿水不知上哪去了,阿木正在不遠處擦拭著一把已經足夠鋥亮的劍,喬如夏實在不想再碰九連環,就算是短暫的逃離也好,於是她一蹦一跳的跑到阿木身邊。
“阿木哥哥,你在幹嘛呢?”她問。
阿木指了指手裏的劍。
“這把劍重不重啊?”好奇心突然泛濫。
阿木把劍遞給她,她才接過,就差點被劍給壓倒,阿木一下抓起劍,然後把她扶起來。
喬如夏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額頭的劉海,悻悻道:“是挺重的。”頓了頓又問:“那這把劍有沒有名字?”說完,她從地上揀了個小木棍遞給阿木,示意他在地上寫下來。
可是阿木接過小木棍後愣在原地,然後擺擺手。
喬如夏歪頭想了一會,猜測到他是不是不會寫字。
“這下該怎麼辦呢?阿木哥哥,你和別人交流應該會有不便之處吧。”
阿木搖搖頭,表示他並沒有什麼需要特別交流的人,身邊不過幾人而已,都已經習慣。
喬如夏看著阿木的樣子,突然想到了燕元慶,前世她唯一的朋友,在那段最黑暗,最痛苦的時日中,隻有他來找過自己,還為了要與她對話,請來了一位能夠用手說話的先生,可惜她當時是癡傻而不是聾啞,並沒有什麼用。
“阿木哥哥,你知道有人能夠用手說話嗎?”喬如夏天真的問道。
阿木左右緩緩搖頭,用手說話,聞所未聞。
“就這樣...”喬如夏把左手和右手都伸到他麵前,學著記憶中那位先生的樣子比劃著,“這樣子代表你,那樣子代表我,這樣是傷心,那樣是高興.....”
......
就這樣,喬如夏興致勃勃的教了阿木好長一段時間的手語。
“這是又在弄什麼花樣?”韓元從閣樓上往下看了好一會,後來實在坐不住了,手指扣住,用內力彈向樹葉,樹葉簌簌晃動,阿木驚覺,抬頭看向韓元所在之處,當即就要走。
喬如夏趕忙叫住他,然後雙手慢慢比劃,直到阿木看懂了她的意思,回了一個簡單的手勢。
“太棒了,阿木哥哥你會用手說話了。”
這時候,聽到韓元咳嗽了兩聲,似帶有不滿,阿木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他跟前,單膝跪地,低垂著頭,任憑責罰。
韓元一開始沒說什麼,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問道:“你和小九一直在那比劃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阿木用手比劃了幾下,韓元擺擺手道:“看不懂。”
他放下了手,安靜的跪著。
“沒用的東西,算了,我自己問她。”說完扭頭就走,十分不耐煩的樣子。
要說阿木也是倒黴,韓元正憋著一肚子的火沒處撒,接著他就撞上來了,準確的說,還是韓元找事,但他有時就是那樣的臭脾氣。
阿木歎了口氣,然後看著自己的手,回憶著之前小九教過他的手勢,用手說話嗎?
韓元的怒火不止發在了阿木的頭上,還波及了喬如夏,準確的來說,首先遭殃的是阿水。
阿水像往常一樣去冰火閣送飯,不知道哪裏做錯了事,或惹到了韓元,直接被韓元踹了一腳,那一腳對韓元來說,或許還沒用什麼力氣,但於阿水來講,卻是極重的傷害。
之前阿蘭嬤嬤提醒過喬如夏,不要去引火燒身,她自是知道老虎生氣的時候要躲遠些,所以一直藏在自己的易居,想著絕不露麵,可是,當她知曉韓元一腳把阿水踢成重傷,她怎麼還坐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