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樹果長在很高的樹上,有很高的甜分,以前在聽楓苑外的小樹林裏也有,韓元給她摘過,她還稱之為小甜果。
好久好久,沒有想起義父了,也不知道,他還好嗎?
從洞口處,剛好可以看到一輪明月,如果野人不要時不時的探出頭來嚇她的話,今夜的月色真的很美。
不知道為何,野人除了把大石頭扔了下來,給了她幾個果子外,並沒有別的動作,也沒有離開,時不時的會出現。
他就那樣靜靜的待在洞口附近,喬如夏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時間就這樣從指縫中溜走。
喬如夏已經做好了這樣過一夜的準備,突然,野人發出很大的動靜,先是在那大吼大叫,聲音極為震耳,喬如夏蒙住了耳朵。
不知為何,野人變本加厲,不僅是吼叫,還一直用特別粗壯的拳頭,沉重有力的敲打著深坑的洞邊,無數沙石被震裂開,直接砸向喬如夏。
喬如夏滿頭是灰,一臉茫然的看向野人。
野人不斷的揮動著手腳,晃動著腦袋,時不時拳頭還重重的砸向地麵,他很焦躁,很急切,喬如夏感受到了,但她並不明白,野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喬如夏伸出右手,輕緩的上下擺動了著,道:“不要慌,我不明白你想做什麼,你能再比劃一下給我看嗎?”
野人似乎聽懂了她說的話,手舞足蹈一頓亂揮,實在難以理解。
喬如夏拿出教阿木手語的耐心,道:“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話,你看,這樣的意思是我,就是自己,指向自己,這樣是你,指向對方.....”
野人長時間生活在野外,沒有接觸人,在於正常人的交流上,會有很大的問題,更何況,他還不會說話。
教了好一會,野人才學會什麼是你和我,然後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哐哐作響,又用手指指向洞底的喬如夏,接下來他指了不久前丟下去的那塊大石頭,又重重的拍著自己的手臂。
喬如夏看了看野人,又看了看那塊大石頭,猜測道:“你是...想讓我站上去嗎?”
野人用力點頭,十分用力的程度,然後整個身子趴在洞口,非常長的手臂從洞口往下放。
可盡管野人身高臂膀都比正常人高長很多,但這處深坑,深及三、四成年男子,就算是野人,伸手也是夠不到喬如夏的。
所以...如果站在那塊大石頭上的話,的確可以試試。
這塊石頭非常的大,是豎著掉進坑裏的,喬如夏爬到石頭最高處,然後剩下的距離,她憑借自己的輕功能力,是能夠跳躍上去的,她早想到這種可能性,不過是因為野人一直守在門口,她才一直沒有采取行動。
現在,確是野人想讓她爬上這塊石頭,然後拉她出去嗎?
如此說來,野人把石頭推了下來,不是為了砸她,而是要...救她。
喬如夏抬頭看向野人,拋開粗糙的皮膚,野蠻的樣貌,魁梧的身材,他的那雙眼睛,就像透過洞口看到的繁星一般,沒有被汙染過的清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