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姐姐喬如白的聲音,喬如夏習慣性的往牆後轉角處躲了一躲,然後笑了:“反正沒人能看到她,有什麼好躲的。”
的確,喬如白和喬如曼經過喬如夏的身邊,一切如常,甚至碰到喬如夏的時候,手指穿過了她的身體。
這兩人走去的地方正是喬如夏前世的房間,她有些記不清這段記憶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也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於是她跟了上去。
可是,當喬如曼從丫鬟手裏拿過那個琉璃酒瓶的時候,喬如夏恍然大悟。
她識得這個琉璃酒瓶,那是她生平第一次飲酒,也是自打生下來,第二次去陰曹地府走了一遭。
若她沒有記錯的話,喬如曼在酒裏放了毒藥,而且....
喬如夏閉上眼離開了屋子,她不願再次看到前世的自己,遭受來自身邊人的傷害,在喬如曼的眼中,不正常的喬如夏就是她每每不開心時,尋開心,發泄的對象,而喬如夏從來沒有還手之力,可悲的是,她並不是真的癡傻了。她能感受到痛苦,能知曉一切。
她來到了走廊上,透過窗戶,隱約可見喬如曼在往她嘴裏灌酒。
因為掙紮的厲害,喬如曼放下了酒瓶,試圖綁起“她”的手。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靠近了那個琉璃酒瓶,打開它,往裏麵倒入了白色的粉末。
喬如夏大驚,她從來沒有想過,在酒裏下毒,差一點害死她的,竟然是...
喬如白!
前世,在她被喬如曼以及喬星辰欺辱時,喬如白時不時會安慰她一下。
她從未想過,喬如白竟是那差點害死她的罪魁禍首。
喬如夏尚且還記得那一次中毒。
腹部強烈的絞痛讓她無數次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可憐的她當時口不能言,更無人問津。
喬如夏捏起了拳頭:所以,竟然是喬如白嗎?
好一個虛情假意的四姐姐。
喬如夏從夢中醒來時的動靜一點也不小,宮柏手裏本端著一碗剛煎好不久的藥,才要給她喝下,剛抬至床邊,就被不知是醒來還是夢著的小師妹,一腳踢飛。
“小師妹!”宮柏無奈的看著那躺在牆角的,藥汁灑滿一地的...碗,無奈道:“你可是在夢中與人打起了架。”
喬如夏扶著自己的腦袋,含含糊糊道:“打架?師兄你要和誰打架?”
“不是我,是你。”
“我?”喬如夏指指自己,一頭霧水:“我怎麼了?”
“師妹中了毒,一草斷腸,可還記得?”宮柏撿起碎碗殘片道。
喬如夏找回了一點記憶,“好像有這麼一回事。”頓了頓道:“是解藥不頂用嗎?我怎麼感覺肚子痛得厲害。”
宮柏剛想說什麼,就見一個人影嗖的進來,然後抓起喬如夏的手腕,把起了脈象。
“先生。”宮柏行禮作揖。
原來是牧山野,牧山野給喬如夏診了脈後,邊搖頭邊嘖嘖道:“不行,不行。”
這話把喬如夏嚇了個激靈:“什...什麼不行了,先生,您可不要嚇唬小九。”
喬如夏穿過牧山野,朝宮柏投去了個眼神,見他並沒有表露出很擔憂的樣子,便放下了心來。
原來牧山野是因喬如夏體內氣息紊亂,內力不足,而頗具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