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涵醒來的時候,看著繁重的裝飾就知
道自己還在古堡裏沒有出去,可是她暈倒了被
送到了房間,那她父親呢?
赤著腳穆思涵就走了出去,她焦急的一個
個房間尋找,卻發現肚子異常平坦,平坦的好
似她沒有懷孕似的。
忍受著身體的不適,穆思涵輕撫小腹,她
的孩子,是不是也沒有了?
替楞父擋鞭子的時候她早已忘了肚子裏還
有個孩子,她的孩子是不是生了她的氣,所以
離開了?
腳步聲漸漸逼近,到了近前,穆思涵才眨
著濕潤的眼睛看過去,穆阿四不悅的看了她赤
著的腳一眼,出聲道:“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
己的身體?”
他看似是關心穆思涵,可是穆思涵卻莫名
的覺得他關心的隻是這張臉。“我父親呢?還有我的肚子,你對它做了
什麼?"穆思涵不敢置信的大吼出聲。
“真是可惜了你這張臉了,即便是再像,
可是你連她的十分之一都趕不上!"穆阿四嫌
棄的看了穆思涵一眼,她知道他嫌棄的是自己
的性格,跟自己的臉沒有半分關係。
她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穆阿四的衣襟:“你
告訴我,我父親呢?還有我的孩子,他是不是
......是不是... "
穆思涵不敢說那個字,就怕真的說了,就
變成事實了。
穆阿四低頭看著她的手,眼裏神色意味不
明,這個時候他身邊沒有白若槿,可是卻有著
兩三個穿著整潔保鏢,穆思涵並不敢有什麼大
的動作。
她想要救穆父出來,可是現在心思紊亂之
下根本想不到什麼好的方法,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穆阿四對她這張臉的執著,可是短期內,
她並不能靠著這張臉做什麼。
而且,穆思涵――想到自己已經失去的孩子
,就心痛的無法呼吸,那是她最後的活路,如
果沒有穆父的支撐,穆思涵不確定在知道這個
消息的時候自己會不會先崩潰。
穆阿四的手緩緩的放在了穆思涵的臉上,
冰冷滑膩的觸感和蛇沒有絲毫區別,穆思涵不
敢動作分毫,怕一個惹得他的不開心就把自己
吞吃入腹了。
然後就聽到穆阿四低低的道:“你聽話點,聽話一切都是你的。”
穆思涵不懂他的意思,不過還是努力忍著
不適抬頭看著他道:“我爸爸呢?你有沒有送
他去醫院?有沒有給他找醫生?”
她知道現在最是不能激怒穆阿四,可是失
去孩子的痛苦讓她也沒辦法接受,換句話說,就是現在的穆思涵像是精神失常的病人一樣。
她隻知道自己最初想要的,隻知道追著穆
阿四問她父親的情況,可是她卻連自己的孩子
都下意識的忘了,就好像是不提起就不會意識
到孩子已經不在了似的。
穆阿四眉毛一挑,笑的殘忍:“他啊,可
活的很好呢,比你的孩子活的還好呢!”
穆思涵對穆父的擔心稍稍放下了,可是在聽到他提起孩子的時候,就忍不住的淚流滿麵,孩子,她的孩子,就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離去了......
她連和祁天寒最後的紐帶也讓她弄沒了,她哭從此沒了執念,也哭孩子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