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
白熊的眼睛猛然瞪大了。
話說，這還是他第一次幫一個人向程然求情。
隻是……
“我的心，沒那麼大！”
程然淡淡的說道：“就因為人不壞，我就可以再給他殺我的機會？”
“他們說我婦人之仁，都說我優柔寡斷，這我承認，隻是，人都是會變的。”
“很不巧，他來的不是時候。”
斷了脖子的古長風，眼睛死死的盯著某個點，喉嚨“咕咕”的發出兩聲幹澀到就像拉扯破舊風箱的聲音，慢慢滑落，最後整個人歪著腦袋躺倒在地。
白熊歎息了一聲，低聲說：“明白了。”
確實，如果這要放在以前，白熊求情，程然或許真會放古長風一條生路，隻是現在不行。
老媽老婆生死未知，這種時候他還攔程然的路，不是找死是什麼？
王美麗招呼人，把那輛大卡車開走。
程然鑽進車裏後，聲音低沉的對白熊說：“開車！”
這次沒了阻礙，車子很快就到了滴水集團樓下。
大晚上的。
滴水集團的整棟大樓都是黑的。
程然下車後，徑直向樓裏走去。
門鎖了，他就兜兜轉轉，不知從哪裏扯來一根鐵棍，掄起來就向玻璃大門砸去。
“咣咣……嘩啦！”
滴水集團的保安們聽到聲音，匆匆忙趕來，甚至有的還在提褲子。
“幹什麼的？”
“住手！”
二十幾個保安，在崗的輪休的，都衝過來把程然給圍了起來。
程然被二十幾個人圍在中心，一點畏懼都沒有，他的臉上隻有憤怒，用鐵棍指著這些人，吼道：“讓肖智出來見我！”
一聽說認識肖智，那些保安一個個麵麵相覷，一時間吃不準程然是什麼來頭，都不敢輕舉妄動。
“你認識我們董事長？”一名保安疑惑的小心問道。
“讓他滾出來見我！”程然對其怒吼。
在確認了程然敵視的態度後，保安也回過味來，哦，原來是董事長的仇人啊
於是一群保安的神情就有迷惘開始向凶神惡煞轉變了。
“哪來的瘋子，是不是專門來搗亂的？”
“隊長，別說了，把他抓起來送局裏去。”
“上！”
然後一幫人就要動手。
“住手！”
這時，一聲厲喝響起。
一群保安聽到聲音，都愣在了當場。
程然也向來人看去，然後整個人都傻眼了。
坐在輪椅上的白少林，一臉嚴肅的出現在大樓裏，隔著破碎的玻璃門注視著對持的雙方。
程然有點懵，大腦幾乎停止了轉動。
他怎麼也沒想到，白少林會在這裏，而且還是在滴水集團的大樓裏。
那些保安也認識白少林，畢竟小林集團投靠滴水集團後，白少林成了肖智的左右手。
見到白少林，一名保安連忙上前：“白董，他是來鬧事的。”
白少林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聞言，保安們互視了一眼，點頭離開了。
“爸，你怎麼在這？”程然。
白少林對他招了招手。
程然連忙走過去，推上他的輪椅。
“出去轉轉。”白少林說。
於是，程然推著白少林走出大樓，向夜晚的街道走去。
他心裏埋著一萬個疑問，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最終還是白少林率先打破沉寂：“程然啊，你現在的精力用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