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竹嚇的護在程然身前。
雲以霞也攔住李肅。
李肅好奇的問:“這是要拒捕?”
“這是要打架?”雲以霞冷聲問道。
即便李肅跟程然關係不錯,可麵對這死了一百多口人的大事件,他也不敢徇私舞弊。
何況,從他能忍著新婚分離,又給新婚妻子帶來無限悲傷之痛,去完成國家交給他的任務,也能充分的說明,李肅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剛正不阿。
程然苦笑。
要是別人來抓他,他可能會真的拒捕,可李肅來的話,那就不可能出格了。他也不想雲以霞跟李肅再幹起來。
歎了口氣,他推開李婧竹,走到雲以霞麵前,麵對這李肅,微微一笑,然後伸出雙手,一副等著被李肅上銬的樣子。
“大哥,我是被冤枉的。”程然說。
“具體事情,上船再說。”李肅一攬程然的肩膀,主動帶著他往船上走去,根本沒有亮“銀手鐲”的意思。
這下,把眾人都搞懵了。
“你們把官家想的太簡單了。”
船啟程之後,李肅對程然說道:“你們能想到的,官家比你們想的更多更遠。”
“什麼意思?”程然一臉懵。
李肅沒有抓他回去的樣子,相反,他還跟程然他們一起上了船,而且看情況,並沒有打算下去。
“是誰幹的我們不清楚,但我們能查到肯定不是你的人幹的,所以,這裏麵有問題。”李肅說:“上麵交給我的任務是守護國家財產,同時,隨機應變查出幕後真凶。”
程然愕然。
雲以霞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李婧竹也鬆了一口氣。
所謂隨機應變,自然是跟著程然他們定下的計劃走,靜等案件背後的主謀浮出水麵。
細想,程然也就理解了:李肅說的沒錯,論能力官家比他們要強的太多,所以大局觀自然也不是他們能比的。他們能想到的事情,在官家麵前估計早就有了十足的證據。
一句隨機應變,就說明其實官家並不是他們心裏想的那樣死板。
……
……
而與此同時。
一輛汽車正在高速上行駛。
這輛車是從京城到辛陽市的。
程然盤下逍遙居私人會所,而同時承諾,在京城局勢穩定之前,保證原會所老板武飛的安全,會派一名高手護送他去辛陽市暫居。
所以,車內除了司機以外,副駕駛上坐的是嚐嚐。
武飛坐在後排,耳朵裏塞著藍牙耳機,閉著眼睛聽歌。
這次回辛陽市,倒不是程然命令的嚐嚐,而是嚐嚐自己申請去的。
這其實讓程然很意外,因為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嚐嚐並不算他的手下。
那嚐嚐為什麼要主動請纓呢?
或許原因隻有嚐嚐自己清楚。
……
車子行駛了兩個多小時以後,武飛忽然摘下耳機,對嚐嚐說:“喂小丫頭,我餓了。”
小丫頭?
嚐嚐微微一怔,目光中不由閃過一絲寒意。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忍一忍,再有兩個小時就到了。”嚐嚐冷冷的說。
武飛顯然有些不樂意了,他惱道:“餓了怎麼忍?不行,我不管,我要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