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聽到這樣的一句話,那柳玉質也是突然地愣住了,朝著這浪天涯看了過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站了起來險些跌倒卻是被一旁的那雲璃伸出手來扶住了,看著那浪天涯這才一字一句的開口了:“所以……這法子便是逼著我一命換一命了,是嗎?”

這浪天涯自然是知道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但此刻這卻是救這錦韶寒的唯一法子了,想到這裏這浪天涯也是冷冷開口了:“法子已經告訴你了,至於怎麼選擇是你自己的事情。”說完了這話浪天涯便直接的離開了。

那雲璃見著自己的姐姐這般模樣,也是開口勸告了:“姐姐,這法子雖然是救這錦韶寒的唯一法子了,但卻是凶險的很的,也有可能搭上你以及腹中孩子的性命還是救不活這錦韶寒的,你-------”

“我要試試!”

雲璃的話還未曾全部的說出口,便是聽得這柳玉質突然地冒出這樣的幾個字來了。

聽到這樣的一句話那黑鷹和關大也是抬起頭來了,看著此刻的這快要倒下的柳玉質卻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勸告了?他們自然是想要救王爺的,但是選擇救王爺便是決定了要犧牲王爺的骨肉甚至是眼前的這王妃的性命,這樣的選擇讓他們如何來選?

柳玉質的這四個字冒了出來,這雲璃也是朝著她看了一眼,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才是,愣了半天隻能夠別開了目光開口了:“你、真的確定了嗎?”

柳玉質點點頭:“我確定了,如果錦韶寒真的死了,那便全都完了,所以我必須要讓這錦韶寒活著,活的好好的,隻有這樣我這輩子才會不後悔,雖然不知道錦韶寒到底能否活過來,但是我卻是願意為了這樣微末的希望拚上一次的,我相信我腹中這未成形的孩子也是一樣的,會願意為了他的父王這般的拚上一次。”

這般說完了之後柳玉質這才抬起頭來朝著那低著頭悔恨不已的黑鷹看了一眼開口了:“黑鷹,你去將浪天涯喚進來吧,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要怎麼救錦韶寒。”

黑鷹聽得這話更是沒有抬頭,他也是不願意見著這王妃這般痛苦不已的模樣了,雖然此刻王妃的這話說的很是容易很是簡單,但他們兩個大男人心中都知道的,這世上沒有哪一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但是此刻的王妃卻是別無選擇,明明知道這個孩子來之不易,但卻是要被逼著將這個孩子給放棄了。

等著那黑鷹出去了之後,這關大也是覺得有些尷尬,幹脆也是跟著那黑鷹一起出去了、

黑鷹出去片刻之後這浪天涯便進來了,見著那被雲璃攙扶著坐在了錦韶寒身旁的柳玉質這才開口了:“你已經決定了嗎?”

聽得這話柳玉質也是點點頭:“我已經決定了,要用這一身的血液去拚上一拚,倘若贏了那便是上天眷顧錦韶寒,倘若輸了我也能夠帶著這孩子跟著錦韶寒一起去了。”

浪天涯雖然帶著那雲璃行走江湖多年,但對於這般的事情卻還是第一次撞見,此刻見著這柳玉質這般為難的選擇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柳玉質再一次決定了,這浪天涯也是開口了:“你雖然之前有著那九花玉露丸護身體,但是這也是才幾日的光景那身子中應該也是有著淤血堵住血管的,所以你既然決定了我便是要先用藥材讓你藥浴,將你的血液全部的疏通這樣效果才能夠事半功倍。”

聽著浪天涯的話柳玉質也是連忙點點頭。

一旁的黑影朝著柳玉質看了一眼,不再開口,反倒是那浪天涯看著這關二兩個人開口了:“雖然這血引已經有了,但你們卻還是要去尋找一樣東西,輔助治療。”

這黑鷹二人見著這柳玉質一個弱女子都能夠這般的為了王爺付出,但他們兩個大男人卻什麼也沒做,正覺得心中有些愧疚,便聽得這浪天涯開口了,黑鷹也是連忙詢問:“彼岸花,這東西隻有烏山才有,你們要去懸崖峭壁處尋找並且尋來,這東西要跟放在藥浴之中。還有一部分要弄在血液之中讓錦韶寒一同服下。”

黑鷹與這關大本就是響當當的漢子所以自然是不害怕那懸崖峭壁的,聽到了浪天涯的話也是準備動身,但卻是不知道那彼岸花到底長得是什麼模樣?

雲璃似乎是知曉這兩個男人的想法,所以也是抽出了柳玉質的發簪直接的在那地上畫了出來,黑鷹與關大朝著那地上的彼岸花看了許久這才離開。

浪天涯朝著柳玉質看了一眼,歎了口氣也是出去了。

雲璃將一個小瓷瓶遞給了柳玉質這才開口:“這藥粉對於你身上的傷口有著很大的作用。”

柳玉質聽得這話抽咽了一下對著眼前的這雲璃笑了笑。

黑鷹與關大騎著馬匹到達了烏山,派了其中的一個心腹去通知軍營中的人,暫時在哪兒休息幾日,幾日之後再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