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現在還成出什麼事?”岑醫生完全是喝醉了,雙眼迷蒙的看著這邊,很快目光就牢牢的定在了景瀝淵的身上,“我倒是想出點兒什麼事,要不,你們給我製造一下機會?”
一句話,殷笑笑手裏的動作就停了下來,滿桌子的人都安靜了。
程世卿不懷好意的笑著看看景瀝淵,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鳳眼微眯,景瀝淵沒有轉過頭看岑醫生卻是直直的看著身邊的殷笑笑,語氣溫柔的說:“笑笑,吃慢點兒,我又不跟你搶,看看,你就像個孩子一樣。”
安靜的環境下,景瀝淵忽然就柔情滿滿的說了那麼一句,殷笑笑幾乎是下意識的在他喚自己的時候就抬起了頭,這更是為他之後的話鋪好了路,那雙骨骼分明的手就那麼輕撫上她的嘴角,輕輕按壓她粉嫩的唇,帶著一抹的曖昧……
黑白分明的眸子望進景瀝淵的鳳眸,看見的隻有柔情,沒有其他。
整個包房裏越發的安靜了,就連有心想要調和氣氛的醫生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溫潤的雙眸微微睜大了一些,程世卿對著景瀝淵的方向微微揚了揚手裏的紅酒杯。
岑醫生本就心裏憋屈得不得了,否則剛剛也不會自己一個人獨自灌酒喝了,紅酒雖好,但是喝多了卻是格外醉人的,而人喝醉了之後膽子就會變得很大!
“景瀝淵!”一聲怒吼裏夾雜著點點的委屈,淡淡的哀愁,岑醫生看著景瀝淵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景瀝淵,你就看不見我嗎?就算我放下所有的自尊,放下所有的驕傲去纏著你,黏著你,你都看不見我是嗎?為什麼你就不願意看我一眼,我到底是哪裏比不上一個殷笑笑了!你告訴我!”
這一下,即使是想調和氣氛也沒有人敢開口了,朱醫生坐在一邊聽了岑醫生的話,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繼續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
從今天來參加這個聚會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很清楚,這一生她不能站在他身邊的位置了,隻是岑醫生到底是膽子比她大了許多,也有勇氣很多,至少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是嗎?
景瀝淵沒有說話,為殷笑笑擦拭嘴角的手還沒有收回,隻是那麼看著她,在殷笑笑開口說話的那一刻卻是無聲的揚起了自己的嘴角。
“岑醫生,請你注意一下場合,也請你自尊自愛一些。”殷笑笑忽然開口,雙眸看向岑醫生,格外的冷漠,“景瀝淵是我的丈夫,若是你不知道這一點那麼我再告訴你一遍,請你不要那麼的……糾纏。”
殷笑笑心裏是有火氣的,岑醫生在醫院裏總是一副景瀝淵女人的身份自居,很多時候她去南嶼醫院都能夠聽見有護士私底下在說她又對景瀝淵怎麼怎麼樣了,怎麼怎麼獻殷勤了,隻是她一直沒有說出來,可很多事不是她不說就不存在的!
原本她想說‘不知羞恥’,可到底還是給她留了幾分的麵子!
“殷笑笑你給我住嘴!”岑醫生完全就是在酒精的慫恿下豁出去了,站起身直直的麵對著這對夫妻說,“你懂什麼?你一個剛剛從大學裏出來的大學生,你懂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家庭,什麼是婚姻嗎?如果你不是殷家的大小姐,你以為你有那個本事嫁給她嗎?說穿了,你不過就是仗著一個身份所以才能嫁給他的!如果你不是殷家的大小姐,殷笑笑你連多看他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殷笑笑看著岑醫生,怒極反笑,定定的坐在位置上看著她,還沒有開口就聽見了岑醫生接下來這一番殷笑笑甚至都不敢去多想的事情。
開弓沒有回頭箭,說了一句幹脆就將心裏的話都說出來了,岑醫生這下完全沒有絲毫顧及的就說:“殷笑笑,你一個小三上位的,有什麼立場說我,誰不知道你是踢走了沐家二小姐然後才上位的呀?嗬嗬,我甚至聽說,你那場婚禮原本是為了沐霜準備的吧,你一個替身在這裏有什麼資格囂張的?電視上不是報道了嗎,你進警局那天,景瀝淵可是在沐霜的公寓裏啊,他有去找你嗎?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說明你根本就不被他放在心裏!”
頓時,餐桌上再也沒有人有動作了,都隻是愣愣的轉過頭看著殷笑笑。
而殷笑笑,在岑醫生那番話話音落下的瞬間,臉色微微泛白。
伸手撐著餐桌,岑醫生拉近了自己與殷笑笑之間的距離,彎腰得意的揚著眉梢說:“殷笑笑,你以為你贏了嗎?有本事你就贏過那個在景瀝淵心裏兩年的女人,贏了沐霜才是真的贏了,你在這裏鬧騰放在別人眼裏,不過就是一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