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緊皺,景瀝淵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電話就響了起來。
葛成飛在電話那端迅速的開口,殷笑笑隻看見景瀝淵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轉而那雙鳳眸裏竟然隱隱有了嗜血的痕跡。
眼看著不遠處的記者就要突破保安的禁錮衝進來,景瀝淵伸手攬著殷笑笑就往家的方向回去,腳下的步子格外的快可也還是注意到了殷笑笑的速度,殷笑笑不明所以卻也很配合,隻是看著殷笑笑的眼睛眨也不眨。
她還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般嚴肅的模樣!
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
還沒有想完,身後的記者大軍就突破了重重的阻礙衝了過來,景瀝淵伸手就將殷笑笑給護在自己身後,前方衝過來沒有止住自己身子的人就那麼撞了過來,好在景瀝淵避開了一些力道才沒有被撞傷,隨即景瀝淵的臉色越發的冷了起來。
——景三少,請問你知道殷小姐的真實身份嗎?
——景三少,請問你介意殷小姐不是殷家大小姐的這件事嗎?
——景三少,請問你跟景家斷絕關係這件事是否跟殷小姐的身份有關?
……
一個個問題直直的就那麼迎麵撲來,殷笑笑還沒有鬧懂是怎麼回事就被景瀝淵給緊緊護在了身後,硬是一點兒沒有讓人給觸碰到,遠處的保安迅速的衝了過來,與此同時承普利也在第一時間帶著人衝了過來。
場麵頓時就顯得有些混亂,有記者迅速的將鏡頭對準了殷笑笑。
——殷小姐,請問你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嗎?
——殷小姐,對於你自己鳩占鵲巢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心裏愧疚嗎?
——殷小姐,聽聞真正的殷家大小姐是你的大學同學,你知道這件事嗎?
……
砰!
記者的話還沒有問完,鏡頭就被景瀝淵單手給握住硬生生的擋住了他們的視線,冷眸掃過麵前的所有記者,冷漠的開口說,“你們確定要得罪我?”
聲音明明很輕很輕,可是卻仿佛重如千萬斤一般的落在所有人耳朵裏。
跟景家三少作對,真的值得嗎?
就算他現在跟景家鬧翻了,可是誰不知道景家老太太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孫子,隻要他服個軟早晚都是會回去的,而他們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得罪他?
一時,所有的人都開始狐疑起來。
終於,有記者還是忍不住的對著殷笑笑舉起了自己的話筒問,“殷小姐,對於你不是殷家大小姐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你知道你自己的親身父母是誰嗎?那麼多年的時間裏他們來見過你嗎?為什麼沐家大小姐會知道這件事?”
事情,總是這樣的,有一就有二!
一個記者開了頭,立馬就有第二個記者問。
——殷小姐,聽說你曾經將陳晴小姐送進了警局隻因為她出言不遜是真的嗎?
——殷小姐,請問你在學校裏有沒有刻意的為難過她?
——殷小姐,你如今的一切都應該是屬於陳晴小姐的,請問你心裏有愧嗎?
……
無數的話筒和鏡頭對準了殷笑笑,幾乎在理解了他們話語裏的意思之後殷笑笑的臉色就白了,忽然,自己的小手就被身邊的男人給緊緊握在了手心裏,那溫暖的觸感一下就遍及了她的全身,幾乎是下意識的殷笑笑就向著景瀝淵靠近了一步。
在她頭腦不清楚的時候,她向來不喜歡說話!
葛成飛也迅速的趕了過來,加上承普利帶來的人倒是有不少,景瀝淵仗著身高的優勢看了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冷漠的笑意,有記者不怕死的上前問,“景三少,請問你在笑什麼?是不是,其實你也是這件事裏的被騙者之一?”
景瀝淵垂眸看著那名記者,忽然就笑了,那笑容明晃晃的晃花了人的眼,隨即卻聽見他說,“我笑什麼?我笑你們今天招惹了我就別想在T市混下去!”
砰!
話音落下的瞬間,景瀝淵徑直伸手就砸了記者身後攝影師的機器,立馬引來另一番瘋狂的拍攝,可景瀝淵卻毫不在意,隻是伸手護著殷笑笑冷漠的說,“給我砸!今天這事要是露出一點兒風聲,誰也別怪我景三少心狠手辣!”
一聲令下,承普利和葛成飛帶來的人迅速的開始動手,一瞬間滿滿的都是機器被砸碎的聲音,還有人細心的上前將所有的記錄給銷毀掉,有的女記者被嚇得蹲在一邊不敢亂動,攝影師也不敢上前抵抗,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眸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竟然真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