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踏進去,裏麵原本就圍在大廳正中央的模特身邊的同事全都回過頭,轉眼就看見她們愁眉苦臉的小臉上都是笑容。
花琪看見程世卿的時候更是揚著小臉笑得格外燦爛,清脆的說,“我就說嘛,瑤姐跟瑤姐夫的感情那麼好,恩恩都四歲了,哪裏那麼容易就取消婚約呀,看看,這不就一起過來了,那些記者真是討厭……”
周圍的其他同事也忍不住的輕聲附和。
——就是,今天看見新聞的時候嚇得我呀,好在不會是真的。
——瑤姐跟瑤姐夫那麼般配,怎麼可能給別人可趁之機,是不是?
——我們瑤姐夫可是親自護送過來的啊,還穿著製服呢,帥得一塌糊塗……
……
景瀝瑤工作室裏的人並不多,簡簡單單的就幾個,工作環境相對單純一些,加上大多都是年輕的女孩子,也沒有多大的事,所以相處也比較愉快,說話也顯得開朗很多。
突然,景瀝瑤辦公室裏的電話響了起來,花琪距離近立馬就過去接了起來,開著門大聲的對電話裏的人說,“我說先生,您到底哪位啊?別以為看見外麵那些捕風捉影的新聞就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我告訴你,我們瑤姐跟我們瑤姐夫感情好著你,沒你的份兒!”
說罷,狠狠掛斷了電話,一張小臉氣呼呼的,雙眸睜得大大的一邊走過來一邊念叨著說,“這人是有病吧,裝什麼不好,偏偏要說自己是瑤姐的男朋友,現在誰不知道瑤姐是瑤姐夫的呀,要騙人也不打聽清楚了,還說自己是國際刑警,嗬嗬……”
一番話,程世卿表示格外的開心,嘴角那招牌的溫柔笑容都變得越發的柔和,而景瀝瑤卻是微微蹙了蹙眉。
聽花琪那麼說,來電話的人估計就是張耀氏了。
走進辦公室,景瀝瑤就想給張耀氏去個電話,可客人的電話也來了,不得已景瀝瑤隻能是放下這件事先去處理起了公事來,程世卿安靜的待在她的辦公室裏,脫下自己的外套就那麼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工作……
小花琪給他泡了一杯咖啡之後也立馬進入工作,整個辦公室裏頓時人仰馬翻。
程世卿就那麼站在她身後,看著她脫下墨綠色大衣後曼妙的身姿,看著窗外冬日的夕陽落進來在她臉上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色,看著她麵對事業時那認真專注的模樣,看著她……左手中指上閃爍著的訂婚戒指,嘴角幾不可聞的上揚了一抹弧度……
手裏的咖啡已經冷卻,可是卻在此刻美味得無以複加。
……
晚上六點五十,客人過來提取了自己的衣服,這一番的人仰馬翻才算是結束了。
景瀝瑤站直了自己的身子,脖頸和腰身都因為長時間的俯著工作而酸痛著,還沒有回過神身後的男人已經上前,往她手裏放了一杯剛剛泡好的牛奶,溫熱的大掌就那麼自然而然的攀上了她的脖頸一下一下的捏著,而那頎長的身軀也幹脆的倚著大大的辦公桌,拉著她大半個嬌軀都倚在自己身上,緩解著腰上的疼痛感……
動作嫻熟而自然,親昵而曖昧……
工作室裏一群小丫頭連忙捂著嘴偷笑轉身走了出來,有些欲蓋彌彰的關上那透明的玻璃門,躲在自己的位置上光明正大的偷看……
誰說她們瑤姐跟瑤姐夫取消婚約了?這是取消婚約的節奏嗎?
在她們的眼裏,這五年就是最好的證明。
若是雙方真的沒有感情,誰又能夠忍耐一段無愛的婚姻?
景瀝瑤的身軀因為程世卿的動作微微僵硬,可是身後的男人就仿佛感覺不到一般,徑直做著自己想做的事,目不斜視的細心為她安捏著肩膀,輕聲說,“待會兒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以後也要注意到身體,別太亂來了。”
關心的話語脫口而出,顯得那麼的自然。
景瀝瑤抿著唇沒有說話,幹脆放鬆了自己的身體享受著他的服務,目光卻是不由自主落到對麵的玻璃窗上,冬季的天黑得早,這個時候工作室裏早就開啟了燈,他那頎長的身姿就那麼毫無遮掩的映照在了玻璃上,連帶著的還有她自己……
看著自己嬌小的身軀窩在他的懷裏,景瀝瑤忽然就有種什麼推翻了重來的衝動。
可是到底,她已經不是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了……
目光貪婪的看著玻璃上的程世卿,他那麼認真、那麼細致的為她按摩,眉目英氣而溫柔,雙眸裏都漾著一灘湖水的模樣最是讓她印象深刻,忽然眼睛被什麼閃了一下,眯著眼景瀝瑤認真看過去,就看見他手上也沒有取下的訂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