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邊斜瞥了一眼,淡淡的笑道:“自然是百分百的誠意。”
“雪兒被下獄,你為何瞞著我?”刀刃更近了一分,楚江流也不再掩飾他的怒氣,低吼出聲。
郝連邊輕輕推開楚江流握刀的那隻手,坐了起來說道:“還不是怕你跟今晚一樣犯傻?擅闖天牢,妄想劫獄。”
楚江流沒有想到,自己如此私密的活動都會被他知曉,頓時一身冷汗:“赫連邊,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楚兄,你別著急,你妹子不是好好的在天牢裏待著麼?我赫連邊發誓,定不會讓她受一絲委屈!”
看著他一臉得意的笑容,楚江流仔細回想了一下今晚的全過程,怪不得自己會如此順利的全身而退。
既然誤會已經解開,楚江流也不久留,畢竟大半夜的在一個男人床上,若被外人知曉,也是上不來台麵的事情。
雖說由廉蒙徹查葉美景的命案,可楚江流來的第二天,楚江雪就被審了。
現場不隻有廉蒙,高婉月也在一旁,可楚江雪沒有一絲畏懼,直視著高婉月的眼睛說道:“皇後娘娘,您是來看我怎麼死的吧!”
“江雪,你別把人心說得這麼複雜,畢竟這事關係到後宮的安危,本宮也不得不管。”
似是被人說中了心思,高婉月避開她的目光,不過如此微妙的變化,還是逃不過她的眼睛。
她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按照中申國律例,後宮女眷犯事,應該打入女子內獄,而不是天牢。而她下獄,還沒到一天,就有人三番兩次來問候,如今提審了,這高婉月又跟菩薩一般坐在一旁,她還真是把自己當傻子看啊!
不過高婉月倒是聰明,抓著葉美景手臂上的疤說事,意思就是葉美景謀害自己,她們冤冤相報,才會出這命案。
都是千年的狐狸,此時提聊齋就沒意思了,楚江雪醞釀了一下情緒,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皇後娘娘明鑒,江雪這弱柳扶風的身子,連隻雞都殺不了!”
可高婉月就是要自己死,怎麼會輕易放過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指著她說道:“口說無憑,葉美景身上有你的簪子,而且本該她領舞的祝壽舞,被你出了風頭,你可是有殺人動機的。”
話音未落,木香就被子星姑姑揪著扔了進來:“皇後娘娘,這賤婢手腳不幹淨,居然偷拿四公主的鶴頂紅!”
鶴頂紅的事情楚江雪很清楚,那可是赫連邊親手送給她的,怎麼就成了木香偷拿李淳儀的了?
木香被打的臉頰紅腫,可她也顧不得疼,跪爬到高婉月腳邊,一個勁的喊冤:“奴婢根本就沒有去過四公主那邊,屋裏的東西都是我家小姐的。”
高婉月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衣袖一揮,把木香推到,惡狠狠的說道:“北境懿貴人與本宮有書信往來,說鶴頂紅隻有兩個,本宮與淳儀各一,怎麼就成她楚江雪的了?”
雖知這胭脂珍貴,但她萬萬沒想到竟會生出如此事端!早知今日她就應該將它退還給郝連邊!如今也不會連累木香挨打。
看著木香的可憐模樣,楚江雪心疼的雙拳緊攥,她還真是後悔留這老女人一命了,咬緊牙關說道:“皇後娘娘,這胭脂乃赫連殿下所贈,木香的確沒有偷拿四公主的東西。”
李淳儀為了赫連邊茶飯不思,本就讓高婉月氣結於心,如今這郝連邊竟拿著本該屬於李淳儀的東西去給楚江雪送人情!高婉月火氣更甚了:
“赫連殿下?他一個質子連自己的安全都難保,怎麼會動這心思?”
古人雲說曹操,曹操到,這才提及赫連邊,他就來了。
高婉月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隻是瞥了他一眼,高聲吩咐道:“楚江雪殺人盜竊,誓死不供,來人,給本宮打,打到她說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