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不少秀女嚇得離楚江雪遠遠的,生怕楚江雪身上的邪祟要了她們的命。她也猜到,事情會是這樣,倒是一點都不慌張。

見此,方士拔了劍直指楚江雪,一臉大義凜然:“這位小姐,你被邪祟附體已久,天火都滅不了這邪祟,如今本座也隻能為黎民蒼生犧牲你了!”

還真是衝著自己來的,還沒說附在自己身上的邪祟為何物,這方士就急著要自己的命,還真心急!

說罷方士就拿著劍衝自己而來,還沒等楚江雪躲開,李定邦與赫連邊就衝上來阻攔了。

看到有人為楚江雪出頭,有人意外,有的秀女嫉妒,楚江雪還真沒看到哪個秀女為自己擔心。

方士見人阻攔,也是一臉震驚:“兩位殿下,你們護著這妖女,會害了陛下的!”

“誰人都知道,方士不飲酒,還需齋戒,你倒好,身上有酒味,指尖有葷腥之味,一看你就是招搖撞騙之徒!”一旁的赫連邊道。

聽到赫連邊這麼說,方士臉色也沒有變:“赫連殿下,話可不能亂說。”

“不能亂說?你血口噴人,說本小姐是邪祟可有證據?用這破爛把戲還敢出來弄虛作假!你可知欺君是何後果!”楚江雪見郝連邊說的有理有據,不像是在騙人,便趕緊洗脫自己的嫌疑。

“你個邪祟,還敢口出狂言?”方士有些慌了,衝著楚江雪怒斥。

看這騙子死不悔改,郝連邊大喝道:“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還真是一對見不得人的男女!”這騙子已經被害怕和怒氣衝昏了頭,開始口不擇言了。

這時,廉蒙帶著人來了,方士手裏的劍也沒放下來:“廉統領,宮內有邪祟作惡,為了陛下的安危,您還是別插手這事了!”

方士一開口,廉蒙就覺得奇怪了,第一次入宮的方士,居然認識自己。廉蒙也不買方士的賬:“正是為了陛下的安危,廉某才來阻止居心不良之人!”

廉蒙說話的時候看著方士,可是讓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廉統領,您這話該對那個邪祟說。”

言畢,方士轉頭看著楚江雪,似乎是要禍水東引。可楚江雪冰不想讓方士得逞:“皇上是聰明之人,誰包藏禍心,他都清楚。”

廉蒙廢話也不多說,立馬將方士抓了起來:“陛下吩咐得很清楚,要廉某抓你。”

李德勤插手進來了,楚江雪也沒有想到,可也不敢吱聲。赫連邊倒是話多,悄悄的在她耳邊說:“皇上幫著你呀!”

她當然知道李德勤在幫自己,可是她始終不明白他到底是何用意。

一旁的步淩波耳朵倒是好使,聽見此事也沒多想,以為是李德勤唯恐人言可畏所以護著楚江雪,暗暗慶幸這一出戲不是自己的手筆,不然李德勤追查起來,可就難辦了。

廉蒙抓了方士,自然是要嚴加審問的,可沒有想到,在深宮之中也有人膽大包天,還沒等侍衛將方士帶走,方士就被人用暗器滅了口。

儲秀宮都是女子,見了這畫麵,嚇得一個個花容失色,紛紛躲回屋裏了。

此時楚江雪想明白了,敢如此明目張膽要自己命的,隻有高婉月一人,隻是這一招實在是愚蠢了些。

方士的事情之後,宮裏的日子又恢複了表麵上的平靜。

轉眼到了除夕,皇後給各宮都賞了不少吃用之物,即使知道她不能明目張膽的下毒,楚江雪也沒碰一口,還把高婉月賞的綢緞賜給下人了。

除夕晚宴之前,楚江雪還以為自己和前幾日一樣,能無是無非過了這一天。

直到她抵達承德殿,看見不悔,心裏再也平靜不下來。

從不悔踏入大殿的時候,楚江雪一直神遊,赫連邊走到她身後,也絲毫沒有察覺。她看不悔入神的時候,赫連邊貼著她耳朵,大喊一聲:“楚江雪!”

這一聲可是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楚江雪嚇出了一身冷汗,撇了一眼周圍的人,李定邦的臉色很不好看,其餘人幾乎都在看戲。

她真覺得自己找了一頭豬合作,畢竟他們走得越近,越是容易惹人非議。楚江雪給了赫連邊一記白眼,咬著牙:“有事?”

“今天真漂亮!”說完,赫連邊帶著笑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