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待了這麼久,就是為了一把火燒掉這些木箱子,可因為自己,今晚的努力都付之一炬了。
可赫連邊的表情讓她有些意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難不成有後手?就在楚江雪這麼想的時候,赫連邊將火折子丟到了箱子上。
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赫連邊會這麼做,更讓楚江雪意外的是箱子立馬就燒起了。
天幹物燥的,這巷子似乎也有些問題,火一著,立馬躥得滿船都是火。穆聽與其手下的人衝上來,要將他們二人抓住,有的人立馬去救火。
穆聽可是個難纏的家夥,赫連邊心裏很清楚,也不戀戰,遠遠瞧著禁衛軍往這邊來了,也顧不上問楚江雪,抱著她就往河裏跳。
她水性也不差,可此時沒有防備,下水了之後,腿就抽筋了。好在赫連邊並沒有丟下她,帶著她遊到暗處,然後上了岸。
她腿都抽筋了,走幾步路都覺得艱難,赫連邊扶著她坐到一旁,給她拍拍腿,等她好些的時候,蹲了下來:“上來吧!”
他是要背自己?楚江雪可不想與他有肢體接觸:“我還是自己走吧!”
“穆聽那行人馬上就趕來了,你要是不想死,就爬到本殿下背上來。”
楚江雪往後看了一眼,穆聽還真帶著人追過來了,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爬到赫連邊背上,兩人消失在夜色中。
本來今晚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賑災銀運走的,穆聽也沒有想到會殺出來這雌雄雙煞。可恨的是這兩人引來了禁衛軍,自己不得不丟下這些銀子落荒而逃。
細想一下,中申國叫得上名號的人,又敢來插手官家事的人還真不多,再把範圍鎖定在一男一女身上,穆聽不難想到。
赫連邊帶著楚江雪,跑了許久,才將跟在後頭的人甩開,然後拐到楚江流之前住的屋子。兩人渾身都濕透了,還沒進屋楚江流就出來了,手裏拿著劍,差點把他們當成賊人給砍了。
好在楚江流認出了他們:“赫連邊,你把我妹子弄成這樣,就不怕我殺了你麼?”
“我不怕你殺我,就怕你再爬我的床!再說了,我可是背了她跑了一路,沒累死就是燒高香了!”
進屋了之後,楚江流拿了兩身衣裳給他們換上,然後去了廚房。等他們換好衣裳,楚江流端著兩碗薑湯來了:“先暖暖身子!”
還真瞧不出來,楚江流一介武夫,常年在邊關,還有這樣的手藝。剛才楚江流給自己的衣裳是女裝,難不成有情況?
她坐了下來,看著楚江流,一副八卦臉:“大哥,你是不是有心儀的姑娘?”
“你瞎猜什麼?”
“你屋子裏有姑娘家的衣裳,還有這薑湯,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自己動手了。”
“以前過年,父親總喜歡給你做身新衣裳,如今父親走了,我這當哥哥的替他給你找人做一身,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這衣裳可是金秀坊師傅做的,可別嫌棄。”
她還真是想錯了:“那薑湯的事情呢?”
“邊關苦寒,自己煮點薑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她不但想錯了,還大錯特錯了,看看這身衣裳,剛好合身也就信了:“是我想多了。”
“你們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楚江流追問。
“楚公子,你還記得前幾日本殿下讓你夜訪一間廢棄倉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