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自己也四處溜達了,還真沒發現什麼,想來想去,也就不悔這院子奇怪了。前朝皇子,要是活著,也就比不悔大兩歲,難不成他就前朝遺孤?

當著楚江雪的麵,赫連邊說了這樣的話,楚江雪笑了起來:“你什麼都敢說,你要是在狗皇帝麵前說這話,整個方天寺的人都活不了!”

“也是,方天寺的主持與前朝皇室沒有什麼聯係,不會拿這麼多人的性命去賭。”

“別想這些了,還是想想要怎麼給狗皇帝回稟吧!要是想不出來,你就自求多福吧!”

人在屋簷下,必須要低頭的,他一個質子,被人發現暗中養眼線,還真是難辦!這會兒自己羽翼未豐,就算起兵,也沒有勝算。

回了屋子之後,赫連邊難以入眠,李德勤疑心重,要是回稟沒有異常,自己還真是要自求多福。要是說了心之所想,估計整個寺院的人都活不了,李德勤可是個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的人。

這雨都下了兩天了,一點都沒有收的跡象,第三天依舊是大雨瓢潑。用早膳的時候,並不是木香送來的,而是不悔送來的。

這家夥主動找上自己,想必也沒什麼好事,還沒等楚江雪開口,就見忘憂將赫連邊請來了。

赫連邊進屋之後,忘憂就把門關了,還守在外邊。從早上起來,就一直都沒看到木香,再想想不悔身上有不少謎團,道:“不悔大師,我屋裏那丫頭沒事吧?”

“貧僧乃出家人,自然是一副菩薩心腸,木香姑娘隻是去了趟普光殿,那裏有個女施主身子不適,請她幫忙照料一下而已。”

不悔打保票說木香沒事,楚江雪自然是信的:“不悔大師,今日為何而來?”

“你們借著及笄祈福的名義到方天寺,接連夜闖貧僧院子,所為何事?”

“小女子說了,是愛慕不悔大師,才闖了院子,不悔大師不信?要不出還俗試試,看本姑娘會不會下重金為聘禮,帶著十裏紅妝嫁給你?”楚江雪一臉尷尬。

“本殿下也是。”赫連邊插了一句進來。

即便楚江雪的話讓赫連邊心裏不痛快,可就愛耍寶,讓不悔臉色青一陣,紫一陣:“荒唐!”

“你不信呀?要本殿下證明嗎?和楚小姐不一樣,她要嫁你,本殿下願意納你為男寵!”

她總算見識到什麼叫厚顏無恥了,憋著笑,都能憋出內傷了。赫連邊還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往不悔身邊湊:“不悔大師,你可得相信本殿下!”

今早來找他們,不悔就想搞清楚他們玩的什麼把戲,可這兩人一個鼻孔出氣,一直在戲耍自己。

楚江雪將赫連邊推開:“你少惡心人!”

“本殿下可是實話實說。”

當了這麼多年的和尚,一大堆有業障的惡人前來燒香求心安,多惡毒的人他都見過,可就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本來他都不當回事的,可師兄告訴他,讓自己與赫連邊交涉,免得他回宮了,嘴巴不嚴實,至於這方天寺守著什麼秘密,他也不曉得。

既然是師兄的吩咐,不悔也隻能盡心盡力:“無論前兩夜二位看見了什麼,都望二位謹言慎行!”

“小女子仰慕不悔大師已久,就算看見不該看的東西,也會壓在心底,再說了,那夜也沒發現什麼異常。”說這話的時候,楚江雪臉都紅到耳根了。

她什麼反應,赫連邊都看在眼裏:“是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的東西,可不悔大師住的院子戒備森嚴,讓本殿下看不懂呀!”